“你說是玉希推的,有證據嗎?表嫂。”葉唯昭問。
見她抿唇不語,他又說,“如果沒有證據,就算鬧到法庭上,玉希也是沒罪的。”
聽了葉唯昭的話,楚千蕁的眼睛眨了眨,淚水滑著顴骨滑落,越落越洶湧,微紅的眼眶,顫動的紅唇,傷心欲絕的容顏,似乎真的是在為受傷的費南城肝腸寸斷。
哽咽著,微微搖頭,喉嚨一聲嗚咽,她哭了出來,“沒有,沒有證據,可是,我親眼看到的,我就是證據。”
葉唯昭望著她,聳了聳肩,雙手抄入褲兜,慢悠悠道,“你是南城的老婆,法官應該不會相信你的話。”
“為什麼不相信?”
聞言,楚千蕁神色激動,整個身體都顫抖起來,“我親眼看到他推的,難道還有假?我一定要去給奶奶說,奶奶得為這事主持公道。”
葉唯昭瞥了眼不遠處正向他她們看來的金玉希,朝他露出了抹溫暖的微笑,甚至抬起手臂,對他做了個OK的手勢。
表示,他與楚千柔什麼也沒說,純粹隻是閑話家常。
“你自己考慮吧,南城身體一向不好,其實,在費家,咱們大家都是極愛護他的,發生這種事,大家都不情願,我相信玉希也不是故意的,從小到大,咱們那拔表兄弟表姐妹當中,在沒發生那起爆炸前,就隻有玉希與南城關係最好,最玩得來,你說,那麼要好的兄弟,又是血脈至親,怎麼可能那樣做呢?是不,表嫂。”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也不會相信。”
葉唯昭的話,絕對的挑拔離間,楚千蕁信他就是蠢驢。
“嗯。”金玉希的目光又掃過來了,葉唯昭道,“你自己考慮吧,我不敢給你說得太多,等會兒玉希不高興我了。”
說完,葉唯昭信步向重症室那邊而去。
老夫人在重症室外呆了足足七小時,終於撐不住了後,不得已被玉清等人帶回了家。
費南城躺在重症室裏,全身插滿儀器管子,看得楚千蕁心驚膽戰,她想說不是費南城,可是,那張麵具,明明就是費南城最鍾愛的。
她不想騙自己。
醫院高級設備設施,又有高特護照料,就連是楚千蕁也進不去。
她隻得回了鎏金別墅。
“喻媽,你在哪兒?我想給你說說話。”
楚千蕁一肚子苦水沒處倒。
鬱悶的慌,老夫人如今還沉浸在孫兒意外的打擊裏,等她緩過來,就會拿她開刀,或者金玉希,或者,她們兩個一起都會受到老夫人嚴厲的責罰。
不見喻媽影兒,她拿手機拔通喻媽的號碼。
“我在酒窖釀酒。”
奇怪了,費南城受了那麼重的傷,喻媽沒在醫院,到在酒窖醞酒。
她掐了電話去酒窖見喻媽。
喻媽正帶著丁彩等十幾個傭人,洗著十幾筐紫葡萄,葡萄又大又圓,晶亮通透,看起來極誘人。
“少奶奶,你不要擔心,少爺會醒來的,你會保佑她的。”
這是什麼話?
楚千蕁眉宇擰得更深,“我又不是神仙,怎麼保佑他嗎?”
“你的八字能旺夫,你想啊,夫都沒有了還怎麼旺?”
喻媽不以為然,笑嘻嘻地扭過頭回答她的話。
楚千蕁嗤了聲,她這人從不信命,老夫人相信的東西,那都是無稽之談,不過是尋找心理安慰,自欺欺罷了。
“你先去睡一覺,保證醒來時,就能見到少爺了。”
喻媽催促她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