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掌,她看向費美蘭,說,“你起誓吧,當著所有人的麵,你也說兩句。”
費美蘭卻白了她一眼,紅唇微挽,笑著冷斥,“幼稚。”
“你是不敢吧?”
楚千蕁也不急,嘴邊同樣挽起抹嬌豔的笑,雙手抱臂,她拿話激她。
費美蘭看了眼前麵安靜觀望,一臉平靜的老夫人,又望了望身旁默不作聲的費南城,費氏最有權力的兩個人,似乎都在觀望,放縱著楚千柔與她抬扛,她心裏火氣噌噌噌就小來了。
“我有什麼不敢?我壓根兒沒做的事,我為什麼要起誓?”
費美蘭說得有些臉紅脖子粗。
楚千柔看著她,低低笑了聲,費南城與老夫人的沉默壯了她的膽兒。
她道,“現在沒人證,也沒物證,沒人能證明到底是你偷聽,還是我偷聽,如果你沒做,那你起誓啊?”
聞言,費南城的深目裏勾了灣了淺笑,楚千柔每次與他在一起時,都傻裏傻氣,糊裏糊塗的,這次,他是看到了不一樣的楚千柔,居然敢給他姑姑費美蘭叫板,不錯。
費美蘭的表情,讓楚千蕁吃夠了她不敢起誓,她緩緩又補了句,“用表弟金玉希起誓,你說,如果做了,金玉希一生桃花泛濫,一生寒涼。”
“放屁。”
見楚千蕁扯到自己兒子身上,費美蘭大家閨秀涵養蕩然無存。
冷不丁冒出了粗話。
“姑姑,你不要那樣急嘛!隻是說玉希,又沒讓你用姑父來起誓,如果用姑父起誓,後果就嚴重了,你可以說,如果你做了偷聽的事,姑父會在外麵遇上過好女人,結另一份秦晉之好……”用婚姻起誓,是一個女人最不能容忍的。
誰會想自己老公出鬼,婚姻遭遇危機,如果沒做的話,就算發了毒誓也毫無意義。
可是,眾目睽睽之下,費美蘭不敢起誓,這代表什麼?
大家心裏是清楚的。
費美蘭眨著眼睛,難堪窘迫到雙頰泛紅,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姑姑,我媽媽是我這輩了最愛的人,我寧願折壽十年,也希望她好好活著,我都可以用她起誓,你為什麼不敢?”
楚千蕁咄咄逼人。
“你……”
對方一再的挑畔,讓費美蘭火冒三丈,鼻孔生煙,揚手就要向楚千蕁一巴掌揮過去。
然而,揮出的手臂冷不丁被人緊緊扣住,費美蘭身子晃了晃,緩緩回頭,那個敢扣她手臂的人,那張麵具她太熟悉不過。
她的侄子費南城。
“南城,當著你的麵,她就敢爬到我頭上作威作虎,背著你,指不定還會把我怎麼樣。”
費南城眼眸沉了沉,道,“姑姑,我剛才說過了,就算千柔有錯,也是我的人,我沒把她調教好,得罪你的地方,還請多包涵。”
他費南城的老婆要欺負,也隻能他欺負,別人想欺負,沒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