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到的烤鵝也沒吃到。
容恩受傷找她幹嘛?
又不是她讓容恩受傷的。
嘰嘰歪歪想著,她已轉身進了容恩的房間,氣氛不對,為什麼所有人目光都向她看過來?
衝大家揮了揮手,尷尬笑著打招呼,“嗨,怎麼了?”
“那隻飛走的鸚鵡你買回來的?”
費南城見她來了,表情嚴肅地問。
“嗯。”楚千蕁點了點頭,忽而又搖了搖頭,最後,又點了點頭。
這操作把大家給看傻了。
“到底是,還是不是?”
費南城的聲音變得冷厲,凜咧的目光對上她的視線。
“是我帶回來的,但不是買的,是撿的。”
她想了想,還是決定不說出酒窖了,免得霍希睿遭殃。
“哪兒撿的?”
費南城寒聲再問。
“梧桐林啊!那片梧桐林好多鳥,隨便一抓一大把。”
誰都知道她在胡謅,可是,誰也不敢出來拆穿謊言。
“你到是現在去給我抓隻來。”
費南城看著她的那雙眼睛,滔天巨浪,寒意肆掠,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剝一般。
“額!”
低下頭,玩弄著自己十根指頭,片刻後,她抬頭,說道,“真是撿的,鳥是我帶回來的不錯,可是,並不是我讓它抓容小姐的,誰知道容小姐怎麼招惹到它的,飛禽一般不亂發火的,它呆在我屋子裏一夜,一直都是溫順謙恭的。”
敢情,昨夜少奶奶是讓鳥兒伺候了一夜啊!
溫順謙恭的話,讓傭人們麵麵相齲,掩嘴偷笑。
費南城聽了,不再說話,噴火的雙眸就那樣一直注視著她,看得她隻想挖個窟隆玩消失。
嗚嗚——
靜止了半天的容恩,斷斷續續的哭泣聲傳來,清了清嗓子,帶了點顫音的道,“南城,你別查了,是我自己的錯,誰讓我傾國傾城呢。”
這話含沙射影,矛頭再次指向了那隻鳥。
而鳥是楚千蕁弄回來的,不論什麼原因,她都有不可推禦的責任。
見少爺眉頭鎖起小疙瘩,麵容覆上寒冰。
丁彩趕緊又開了口,“少爺,那隻鳥追著容小姐進屋時,容小姐問它,為什麼跟著她?那鸚鵡就是那樣回答容小姐的。”
“你漂亮,漂亮。”
丁彩學著鸚鵡脆生生的語言,所有傭人任俊不住,撲嗤一聲笑了。
接觸到費南城冷咧的目光,大家又都緊緊閉上了嘴巴。
事實擺在眼前,鸚鵡闖禍傷人逃跑,無法找到鳥,那就隻能拿人開刀。
讓容恩受傷的罪虧禍首楚千蕁,受少爺懲罰是一定的。
一個正牌妻子,一個情人,按理說,糟糠之妻怎麼都比情人重要。
可惜的是,正牌是老夫人強塞給少爺的,平日裏,她就不受少爺待見,如今,情人肚子裏懷了少爺的孩子,母憑子貴,少爺再不喜歡容小姐,自然也會看在她孩子的份兒上,為她出這口氣。
“去酒窖禁閉室,麵壁思過。”
酒窖有禁閉室?
楚千蕁訝異,她去了那麼多次,為什麼沒見到過啊?
麵壁思過,這處罰是不是輕了些。
所有人置疑,包括容恩。
“南城,還是不要罰千柔了,我會良心不安的。”
她捂著半隻眼,用另一隻眼觀察著楚千蕁的麵情。
“百年費氏,向來賞罰分明,對事不對人,白管家,把她帶過去,禁閉兩日,不準給飯吃。”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