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偷梁換柱(2 / 2)

喻媽落難,他必須出麵求情,兔死狐悲的道理他懂。

對於白管家的求情,費南城眼也未抬,擺弄著尾指上那枚藍田玉打造的戒指,薄唇吐輕掀,“去外麵跪著。”

去外麵跪著,沒有期限,這得跪到幾時?

白管家心急如焚,哆嗦著嘴唇冒死再次求情,“少爺,不能,喻媽年紀大了,這懲罰是不是重了些?看在她忠心費家多年的份兒上……”

“你也一並去跪著。”

氣氛驀地變得冷凝,白管家知道這次是觸碰到了少爺底線,回了句‘是’,不敢再言語半句,跟著喻媽一前一後走出起居室,走到那處樹蔭下,兩人肩並肩地跪下來。

不少傭人從他們身邊走過,沒人膽敢多望一眼。

白管家與喻媽勞苦功高,都是這樣的下場,她們這些伺候費南城日子不久的人犯了錯,那就更不用說了。

楚千蕁去外麵轉了一圈,到處都找遍了,也沒有看到白歌的影子。

鎏金別墅就是座牢籠,呆了一個多月,她早困乏了,白歌莫不是去找古慕飛了?

想到貓兒是古慕飛從靈島帶來的,楚千蕁拿手機給古慕飛打電話,這才想起古慕飛去偷媽媽,被楚清泉給困在了楚家。

近段時間,挖空心思與費南城周旋著,她到是把這事兒給忘記了。

眼睛四處瞄了瞄,沒看到一抹黑色的影子,楚千蕁有點納悶,沒派人跟蹤她並不是費家行事做事的風格。

怕自己是楚千柔的身份暴露,她也不敢明目張膽回楚家去。

鑽進了公共洗手間,站在輿洗盆邊,眼睛骨碌碌盯望著小格子門板,她來得不是時候,洗手間總共有五道小格子門,唯有她旁邊這道門是關著的。

‘啪啦’,格子打開,一抹妹子身影出來,見她像隻攔麵虎,吃驚時不忘問,“你幹嘛?”

該不是遇上GAY了。

“放心,我對女的不感興趣。”楚千蕁從兜裏掏出僅有的一百塊,雙手遞上,“妹子,咱們衣服互換一下,這錢歸你。”

妹砸將她從上到小細細打量了一遍,頭搖得像撥浪鼓,她不貪小財,心理學家說,貪小便宜的人,往往都會跌入一個更大的坑,丟更多的錢。

楚千蕁取下無名指上的戒指,將戒指塞到妹砸手裏,“這枚戒指是我媽彌留之際傳給我的,傳了幾代,不說價值連城,至少,可以買你這同款式的衣物百套,就這樣了。”

怕妹砸不同意,楚千蕁加碼後,動手剝下女人身上衣物,並把自己的衣服脫下給她。

收拾妥當後,楚千蕁掩著半邊臉孔,麻昨走出洗手間時轉了隔壁的小通道,像條泥鰍一樣從巷口鑽出,買了一頂草帽戴在頭上,整個蓋住了她的臉,隻露出個纖巧的小下巴,向前走了十步後急匆匆調轉方向,朝楚家方向急急而去。

小妹砸走出洗手間裏,圓潤的臉蛋樂成了朵花兒,喜孜孜翻看著手裏的鑽戒,不斷在戒指上哈著氣。

察覺她動作粗魯,沒一點淑女風範,尾隨在她身後的男人,幾步追上前,一把捉住她手腕。

“你誰啊?”

妹砸回頭的瞬間,見是一張陌生的男人臉,男人正用手攫著她的腕骨,氣得脫口尖叫,“流氓,抓流氓。”

撫順望著眼前的胖圓臉,同樣吃驚不小,他明明親眼看著楚千柔進去的,為何出來就變了張臉,變了個人?明明這女孩身上穿的就是少奶奶那件深藍色裙子。

撫順暗叫不妙,他跟蹤的特別小心,沒想還是給她發現了。

從身上摸出手機,小聲道,“她不見了。”

“給我找。”

嘶啞男音,低沉也冷咧。

“嗯。”

撫順絲毫都不理睬妹砸的胡攪蠻纏,輕鬆拔開她張狂想攻擊他的身體,頎長挺拔身姿匆匆消失在了熙熙攘攘的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