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美,你給我去找費南城解釋,找老夫人解釋,不然……”
後麵恐嚇的話,楚清泉沒說。
他也怕楚千蕁受人監視,畢竟,費家的人隻隻都是老虎,哪怕是個助理什麼的,他都惹不起。
“行,隻是,我想我媽了,能不能回來看看她啊?”
楚千蕁緊緊地抓住手機,深怕父親會掛斷電話般。
“你媽媽沒事,放心,我會好好讓人照顧她的,千柔,隻要你能說服費家打完聘禮,你要什麼我都給你,哪怕是天上的星星,我也找梯子去摘。”
扯蛋。
楚千蕁嗤之以鼻,她的父親那張嘴,如塗了蜜,這輩子,哄騙了多少的女人為他死心塌地,甚至付出生命,也無冤無悔,她媽就是其中一個悲情女主角。
“我,盡快。”
不答應是不可能的事。
楚千蕁清楚他的脾氣,沒完沒了。
“嗯,我等你消息。”
電話掛了,為了不讓睡錯門事件再節外生枝,楚千蕁脫下腰上的圍裙,回客房打扮了一番,選了條露肩露背的真絲禮裙,一雙亮皮高跟鞋,再用夾子把散落腦後的秀發盤於頭頂,如天鵝一般美麗的頸子展露出來,優雅的步伐,極佳的風韻,成了一朵路上綻放燦如初夏的夏花,引來路人頻頻回望。
玉清見到她,低下頭恭敬向她問了好,帶著她走向香憐院,半途時,楚千蕁的視線不經意掃到了不遠處的那株大槐樹,冷不丁就想起了費南城滾落樓梯,甩落輪椅血腥一幕,入澈金別墅快一個月了,她覺得自己糊裏糊塗的,始終不在狀態,更理不清許多事,費南城的設的一個局,她親自見證,可是,她無法對任何人說,更不敢親自去問費南城,費南城的病是裝的,她自己隱約能感覺出來,同樣沒辦法向任何人開口,或許,她一旦說了,不是人間蒸發,就是被送入精神病院。
想到費南城的前兩任妻子,莫不會就是發現了什麼秘密,然後,被搞得,要麼死,要麼人非人,鬼非鬼。
玉清輕叩了叩門,裏麵傳來了老夫人寡淡的聲音,“誰啊?”
“老夫人,少奶奶來了。”
“讓她進來。”
玉清像昨晚一樣推開門,待她進去後,又伸手將房門合上。
昨晚自己喝了酒,有點微醉,沒來得及打量老夫人的房間,今兒細細一看,才發現老夫人房間,有許多別於尋常的東西。
床是檀香木製,且複古風格,床頭刻有精致雕花,床上雪白的床單,同色係的被褥,幹淨到不見一絲塵埃,整個屋子的裝飾風格,更偏中式化,房間顏色以淡色為主,色彩調配得不會刺眼,看著很舒服,恰到好處的那種。
床對麵有把紫藤綠椅,此刻,一身綠衣的老夫人,正坐在綠椅上閉目養神,右手輕搖著那把大薄傘,旁邊的木藤架上,正焚了一爐香,餘煙嫋嫋,滿屋飄香,很是好聞,老夫人似乎也正迷醉著飄越而來的爐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