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金玉希什麼關係?”溫柔的嗓音,如正在拉奏的小提琴。
“我……我啊?”她指著自己,眼波流轉間,格外清純嫵媚。
見男人默然無語,她打了個酒嗝,笑著說,“不認識。”
“金玉希是誰?”
對於她的話,他好像並不相信,固執開口問。
“王八蛋……”
楚千蕁又想起了壞男人調戲她的畫麵。
費南城黑眸微沉,不想理她,轉身想走出浴室,女人繞步向前,挽住了他手臂,灼燙的膚肌慰貼上他的,心口掠過一片冰涼,有毒,她居然渴望他的碰觸。
她站到他麵前,抬眸,與他四目相對,白織燈下,女人紅唇光澤誘人,眉目越發清純,她看著他,靜靜笑了聲,“霍醫生,你不是男人。”
她的言行舉止已失去了往昔的端莊。
她笑得極盡嫵媚,也極盡的清純,碎芒瀅瀅,有種隨時要落淚的柔婉,這樣的神情,越發美麗,也越發令人迷醉。
費南城斂眉,沉目,片刻,緩慢道,“想試試嗎?”
她望著他,甜甜又笑了,笑容靦腆又羞澀,嘴裏吐出兩字,“不想。”
泛紅的肌膚,緋紅小臉,都在無言告訴他,她說得的是反話。
纖細玉指摸上他同樣灼勢的古銅色皮膚,她這才發現,他身體同樣滾燙如織鐵,他微微泛紅的眼眶,讓她知道那不是自己的錯覺。
原來……楚千蕁在心裏竊笑,心理學家說,高冷男多數都是裝逼悶騷,這話一點不假。
明明想她的緊,還縱容而淡定,仿若,心裏焚燒就隻有她一個人般。
男人的一臉默然,灼燙的體溫,讓她越發大了膽子,修長指尖滑入真絲睡袍……
“啊……”
一股清澈水流,從天而下,密密集聚全數向她潑來。
冰涼侵入肌膚,難以適應冰火兩重天的感覺,楚千蕁仰起脖子,冰涼水柱澆到她臉上,打痛了她的臉,驚訝張口的紅唇,嗆入好大一口冷水入喉管,嗆得她連呼吸都困難。
扭過脖子,冷水打落身上,伸手抹開額上搭落的一綹發絲,再抹了把眼,忍著酸澀,睜開了眼睛,對上男人冰冷的視線。
男人已不知何時退開數步,高大挺拔的身姿倚在牆上,雙臂抱臉,雙腿輕輕交疊而站,整個姿勢,即優雅也高貴,沉靜的眸光淡然與她對視。
天女撒花般的噴灑仿若隔了道屏障,仿若把浴室隔成了兩個世界,深深把她與他分割開來。
楚千蕁彎腰尋找花灑開關時,等她關了花灑,回頭,隻來得及看見那抹走出浴室的黑色身影。
自取其辱,不過如此!
楚千蕁舔了舔唇,被冷水衝了下,她似乎找回了些理智。
拉開皮筋,纖白玉指穿梭在濃密的黑發中,一條白線迅速劃開,即然渾身都濕了,那就洗個澡吧。
再次擰開花灑,為了洗去她身體的躁熱,減輕痛苦,她用的是冷水。
火熱的身體,竄過冰涼,牙齒緊咬,她忍著噬骨的難受,把自己洗了遍,洗完後,她才發現自己犯了個低級錯誤,這是費南城的房間,她沒搬進來住,這裏自然沒有她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