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倆人舉止過於親密,用手指挑出他纏在指上的發絲,自我防範的本能出來:
“要你管。”
他看著她的臉,比劃了下,五官似乎隻有他巴掌大,一雙細長丹鳳眼,皮膚白得晶瑩剔透,似不染塵埃的仙女!
薄唇勾起抹淺弧:“六少不喜歡玫瑰花,他對花粉過敏,也不喜歡有人背地裏說他壞話,你知道他脾氣的,知道了這座別墅都可能成廢墟。”
誇張!
楚千蕁知道霍希睿是在嚇唬她。
但是,有一點,霍希睿沒說錯,費南城的確不喜歡花,沾了花粉,全身會起一層疹子,什麼藥都治不了,隻能等它一個月慢慢自動消。
果然,楚千蕁探著小腦袋,又向門口看了看,“這裏就我們兩個人,你不說,他就不可能知道,懶得給你說了,我要走了。”
再呆下去,她怕會撞上費南城。
這個時間點,他不是應該呆在治療室裏嗎?人去哪兒了?
楚千蕁納悶。
楚千蕁走了,費南城也沒挽留,倚靠在牆上,透過嫋嫋升起的煙霧,望著那抹走出去的窈窕影子,若有所思。
整整一個下午,楚千蕁都沒找到費南城,她跑去廚房問喻媽。
喻媽給她說少爺在治療室裏。
她說去過了沒找到人,喻媽就沒多說話了,喻媽是費家的傭人,心自然是向著費家的,她也不會傻得給喻媽說,自己懷疑費南城把她白歌給殺了。
接到楚清泉電話時,她剛回客房。
“爸,你有事?”
“千蕁,昨天,我見到古慕飛了,他來探望你媽媽,我覺得人家待你與你媽媽太好了,所以,我便多留他幾日,現在,他住在咱們家裏,你不要太著急,我已經交待下人了,讓他們對人家好一點,畢竟,他不是別人,是你的師兄啊!”
她就說怎麼一直等不到古慕飛的消息。
電話也打不通,原來是被楚清泉給扣起來了。
“爸……”心髒都快跳出胸腔了,可是,她沒辦法質問太多,為了古慕飛與媽媽的安全,她隻能選擇漠視,乖巧地回:“我知道了。”
“嗯。”楚清泉掛了電話。
刹那間,楚千蕁感覺自己被一灣冷水包圍。
古慕飛想帶走媽媽,反而被楚清泉給生擒了,然後,被囚禁在楚家,古家在M市再聲名顯赫,別說不知道,就算知道了,古禦也會管兒子的閑事,在古禦眼中,古慕飛是個沒出息的孽子。
不……楚千蕁尋思著,她一定得想辦法給古家送信,讓古家知道古慕飛被楚清泉給囚禁了。
她試了幾次,都沒辦法混出別墅,第一次,找了套傭人衣服,穿上想溜出去,被保全給認出來,第二次,她把自己化妝成農婦,想混進送菜農婦的隊伍逃出去,卻在最後的關頭,被保全給拉了出來,第三次,她去雜物間拿了張虎皮,虎皮包身,裝成一隻狗,想跑出去,又被保體一眼識穿。
楚千蕁終於知道了保全的厲害,不敢再胡來了,隻能把希望寄托在晚上。
她坐在窗台邊,等啊等,等到磕睡打了好幾次,西邊的那抹太陽還是遲遲不落下去,揉著惺忪的眼,暗忖時間過得慢,打著哈欠起身,憑著昨夜的記憶,沿著老路走向了通往酒窖的那條梧桐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