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堅手攥得鐵緊,心裏恨意勃發,卻盡量維持表麵的平靜,“那麼,我想請蕭先生出來解釋一下這件事。”
“我家少主正在喂鱷魚,沒空!”
一個更為凜冽的聲音橫穿過來,歐烈突然走進來,拿出個紅本本往許堅麵前一扔,“不知這個能不能替他說話。”
言小念見紅本本上寫了“結婚證”三個字,胸口重重震了一下,好像猜到了什麼,大為驚恐。
許堅臉色劇變,但很快沉住氣,翻開結婚證看了一眼,然後又平靜的合上了,看向林萱,“夫妻關係,改為涉嫌婚內強殲。”
“許局別太武斷了。”歐大律師沉穩的說,“合法的夫妻之間本身包含了男女雙方X生活的權利和義務,除非出現家庭暴力和搏鬥痕跡,一般不判定為婚內強殲。”
許堅和林萱對視了一下,沒說話。瑪德,和法律學博士能說什麼,氣死人。
“如果不明白,我舉個例子。”歐烈雙臂撐在桌上,很有氣場的掃視一圈,“昨夜你和老婆做了,早上起來吵架了,你老婆就告你強殲罪,如果這樣罪名都能成立,不是天下大亂了?何況我們總裁也沒違背婦女的意願,是經言小念的同意,她自己也從中得到了極大的快樂……”
許堅心裏咯噔一沉,這個狡猾的歐烈無意間把鍋甩給了言小念,想說她涉嫌報假警?
“你的這些例子可以到法庭上舉,受害人必須跟我們回去,有沒有搏鬥痕跡,需要法醫來鑒定,而不是你。”許堅冷冷看向歐烈,很不給麵子說道。
而林萱則認同了歐烈的話,冷靜的對他勸道,“許局,既然他們是法律保護的夫妻,不如就調解吧?”
不行,今天即便是濫用私權,他也要把言小念帶走!
許堅公事公辦的說,“調解也要到局子裏調解,請另外一個人當事人及時到警局錄口供。帶受害人收隊。”
言小念還沒弄懂結婚證是怎麼回事,整個人愣愣怔怔的跟做夢似的,“哥,那證是誰的?”
許堅看了言小念一眼,心頭好像壓了千斤巨石,“帶受害人上車。””
“OK,那就法庭見。如果許局公報私仇,有意給我們蕭家抹黑,也別怪我們把事做絕!”歐烈放過狠話,把結婚證塞在言小念手裏,“這是你的結婚證,覺得能贏官司,就和他走,否則後果會更加嚴重。”
言小念呆呆的翻開結婚證,看到照片的刹那,手一哆嗦扔在了地上,好像被咬了一口似的,心裏堵得特別厲害:怪不得蕭聖說要玩她一輩子,原來有這個底氣。
那張照片是婚禮第二天拍的,結婚證也是那天領的。長久以來,她一直被蒙在鼓裏,被耍得跟傻逼一樣。自己命運不能掌握,像木偶人一樣被人操縱,實在可悲至極。
言小念悲哀的笑了笑,眼淚卻不受控製的淌下來。一股濃烈的恨意就這樣煙騰騰的竄了起來,特別恨蕭聖,不帶這樣幹的。
見她神色異樣,許堅心疼如裂,可礙於自己執行公務,無法安慰她,隻拉住她的手臂,看向歐烈,將手裏的錄音設備舉起來,“歐秘書的每一句話都將成為呈堂證供!”
歐烈不在乎的嗤笑,突然攥住了言小念的另一隻手臂往後一扯,“你不能她帶走,至少不能從我手裏把她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