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江,一座豪華五星級大酒店,某間豪華套房內。
之前慌張逃出碧江的公羊冠雄猶如一個做錯事的小孩一般,低著頭站在一張桌子前,身為公羊家一家之主的公羊栗鳽在今天隻是陪坐,首座上是一個滿頭銀發的老者。
老者身著一身唐衣,腳穿布鞋,微微眯著眼睛,望著站在他前麵低頭不敢言語的公羊冠雄。
“你確定你知道是錯在什麼地方了?”老者向公羊冠雄問了一個之前他父親公羊栗鳽才問過的問題。
麵對老者那猶如審問的目光,在外人麵前囂張不可一世的公羊冠雄唯唯若若的竟然是緊張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坐在他的對麵的這個老者,可是整個公羊家手段最為暴戾的一個,三叔公:公羊囂虎。
一個年級已經上百,但行事手段比之一般梟雄有過之無不及,什麼修身養性的說法似乎在這個公羊家尊稱的三叔公麵前都是廢話。
“你三叔公問你話呢,有什麼就說什麼。”在旁邊的公羊栗鳽看不下去了,隻能出言提醒道。
“三叔公,我這次錯在不應該沒調查清楚對方的身份就匆匆忙忙下手,更不應該在黑暗榜單上發布懸賞花紅。”公羊冠雄把之前公羊栗鳽對他的地點重複了一遍。
公羊囂虎搖了搖頭,似笑非笑的望著公羊冠雄繼續問道:“就這兩點?”
公羊冠雄暗地裏向自己的父親投去求助的目光,可惜得到的是公羊栗鳽一知半解的表情。
在公羊家,沒有人敢得罪這位三叔公,得罪公羊老爺子,最多是被關禁閉,但得罪眼前這位三叔公,可是會被廢棄真氣直接逐出公羊家的。
“蠢貨,廢物。”半響後,公羊囂虎搖著頭罵道:“這兩點你是做錯,但你還年輕,我能夠原諒,讓我費解的是,作為公羊家的一員,作為古武世家的傳人,你竟然懦弱到被人當麵羞辱都不敢直接打回去,你還有什麼臉麵自稱是公羊家的嫡係傳人?”
唰的一下,冷汗直接從公羊冠雄的額頭流了下來,坐在一旁的公羊栗鳽看到自己的獨自被人如此侮辱,竟然是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公羊囂虎搖著頭,滿臉的失望。
過來碧江隻是不到一天的時間,他就已經把整件事情都弄清楚了,甚至於連公羊冠雄是在哪個地方跟楚天宇發生的口角他都弄的一清二楚。
“三叔公,我們應該怎麼做?”眼看公羊冠雄被嚇的連話都不敢回,公羊栗鳽隻能夠站出來替自己的兒子解圍了。
“怎麼做?這還用說嗎?誰讓我們公羊家丟盡顏麵,我們就讓誰去死。”公羊囂虎站了起來,眯著眼睛盯著公羊栗鳽:“柳家那邊的事情你去解決,至於那個小白臉,嗬,他以為有國安局撐腰就沒有人敢動他了?天真。”
說完這句話後,公羊囂虎連去看一眼公羊冠雄都覺得礙眼,直接走出了房間。
公羊栗鳽跟公羊冠雄兩人對視一眼,皆是從彼此眼中看到了一絲無奈以及一絲恐懼。
事實上,如果公羊囂虎對公羊冠雄出手,公羊栗鳽還真的不敢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甚至連勸解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