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夢霖去請的?”
“是啊。”
“親自去的?”
“是啊,親自來這裏的。”
南柯的手放在心口上。她覺得萬分感動。
夢霖,你對我真好。
她的手慢慢向下,撫摸著凸起來的肚子。
孩子,再過幾個月,你就要來到這個世界了。你會看到媽媽和爸爸,我們都愛你。
就好像傳說中的那句話一樣,對於每一個女人來說,生孩子都是危險的。所以,不是女人不願意生孩子。而是女人不願意為你生孩子。
“幸好,我找到一個正確的人。”
南柯自言自語著。
忽然,南柯看到雪中出現了一輛車。那是一輛非常豪華的商務車。而這輛車,南柯從未見過。
不是關夢霖的,也不是關震天的。至於關亦凡,他根本就沒有商務車。
“這是怎麼回事?”
那輛車緩緩的開進來,與此同時,關家老宅裏也開始亂了起來。
赫蓮娜出現在客廳裏,看樣子有些緊張,同時,她也叫人把南柯和那拉叫出來。關亦凡也想出來,但是,卻被赫蓮娜告訴回去。
這就奇怪。商務車裏到底來了什麼人,怎麼都說女人出來迎接,男人反倒不讓出去了。
雪下的越來也大。
地上也積了厚厚的一層。
赫蓮娜帶著南柯和那拉出現在了門口。麵對著那輛商務車,上午車的門開了。一個女人從裏麵款款而來。大雪之中,一把黑色的雨傘撐了起來,遮住了她上方的方寸空間。
赫蓮娜笑了下,也撐著一把傘,這把傘是白色的。她走上前去,正要說話,忽然也愣了下。
“你是……”
“我是歐陽倩楠。伯母好,歐陽天鬆是我的父親,歐陽芷江是我的母親。”
站在車旁,撐著黑傘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女人,長得十分端莊豔麗,穿著一襲黑色的修身旗袍,襯托出其曼妙的身姿。
南柯覺得奇怪。
“一家子都姓歐陽嗎?”
身邊的那拉以教訓的口吻說道:“冠夫姓。這在海外華人圈子裏經常看到。”
南柯有些尷尬,臉色微紅。
確實,要是經多見廣,是個南柯比不上一個那拉。
歐陽倩楠走過來,對赫蓮娜說:“伯母好,我是代表我父母來參加婚禮的。”
“太謝謝了。十分感謝。”
赫蓮娜忙不迭地說著。
同時,她還恭恭敬敬地把這個女孩請進了客廳。
南柯和那拉也跟著一起進來。
南柯還是不懂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背影,怎麼這麼大排場。
她不懂,那拉可明白了。
“這是歐陽家的。”那拉說,“歐陽天鬆是海外一個著名的商人,據說他的投資的產業隻有你沒聽說過的,沒有你沒見過的。而且他們是一個經營了三百年的大家族。”
“三百年大家族,那可了不得啊。不過,為什麼我沒聽說過呢。我就聽過什麼洛克菲勒家族,羅斯柴爾德家族之類的。”
那拉說:“每個圈子裏總有些是外人不知道的。所以呢,也不奇怪。”
南柯點頭:“也是啊。”
那拉倒是驕傲起來:“以後學著點吧。這個圈子裏的大人物多了。”
南柯說:“我也不打算在這個圈子混,還是算了吧。”
“作為關夢霖的妻子,你想不在這個圈子裏混都不容易,再說了,這個圈子可不是能混的。”
這話也沒錯。以後要是跟著關夢霖出席什麼活動,得先學習學習,要不然不光自己丟臉,連帶他也一起。
想到這,南柯就頓感肩頭的壓力巨大。
赫蓮娜和歐陽倩楠坐下,而南柯和那拉卻隻能站在一旁。
歐陽倩楠看了看她們兩個,說:“讓他們也坐下吧。我也不是什麼貴客。”
赫蓮娜當然是想這樣,特別是南柯,都有懷孕五個月了,當然不能老師這麼站著。
得到歐陽倩楠的允許,周阿姨立刻過來,扶著南柯坐了下來。
歐陽倩楠看了眼南柯的大肚子,又轉臉對赫蓮娜說:“伯母,我是小輩,有些話不方便說,但是我想,有些道理不管是什麼年紀說出來都沒錯。人呢,總得潔身自愛,雖然現在社會開放,人們對很多事都看開了。但是,婚前還是需要保守一點吧。不說婚前守貞,但是,也不能肚子這麼大才結婚吧。對家族的名聲也不好。畢竟我們這些家庭不同於那些什麼都不在乎的凡夫俗子。即便出身低微,該懂的道理也應該懂。”
誰也沒想到,這位貴客歐陽倩楠竟然對南柯發難了。
刹那間,客廳裏的空氣都像是有了重量,沉甸甸地壓了下來。
南柯頓時覺得臉上發熱。
這麼直白地說這些話,是個女人臉上都掛不住。
南柯咬咬牙,雙手十指交叉,攪動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