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霖,過兩天就是婚禮了。我好期待。”
“我也好期待。第一次嘛。”
“第一次。”南柯撅撅嘴,“聽你這意思,你是還想有第二次,第三次?”
關夢霖忙說:“別亂猜測,你們女人總是喜歡胡攪蠻纏。”
南柯說:“我是胡攪蠻纏嗎?我這是合理推斷。”
忽然,關夢霖的手機響了。他拿起手機看了眼,眉頭緊皺起來。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公司的事情。”關夢霖沒有讓南柯去看手機,他從床上下來,“我去公司看看,有些問題。”
南柯很意外,忙說:“到底是什麼事情,很嚴重嗎?”
“很嚴重。”關夢霖也僅僅是說了這麼一句。
南柯不知道怎麼回事,但也不方便問。
關夢霖走到門口,忽然又回來。他拉著南柯的手。
“今晚你一個人睡。沒事吧。要不然我把周阿姨叫過來陪你。”
“不用,我一個人睡就好。距離預產期早著呢。”
“是啊,你好好保重,我得走了。”
關夢霖走出了老宅,開上了那輛賓利車。飛也似的衝了出去。
很快,到了醫院。
向華生和路暢同時出現在車邊。
關夢霖立刻急切地問:“怎麼回事?人沒了?”
向華生和路暢麵麵相覷:“是啊,人沒了。我們也納悶,一轉眼間,人就沒了。”
“一轉眼間,人就沒了。這話說出來誰信啊。”關夢霖哼了聲,“八成是內神通外鬼。把人就給這樣弄沒了。”
關夢霖口中說的人,指的是那奇。
那奇的身體狀況本來十分糟。但是,經過了這陣子的精心調養,好了許多。甚至可以小範圍活動了。
關夢霖覺得,等南柯結了婚,生了孩子。到時候再告訴她也不遲。其實,有的時候,關夢霖也想,幹脆就別說了。省得出事。可是,他又一想,如果南柯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是誰。那麼這輩子或許就是個遺憾。即便現在不覺得遺憾,等以後某一天也會覺得吧。
正是有鑒於此。他才暗地裏軟禁了那奇,並且給他治病。
怎料,今晚,那奇竟然消失不見了。
關夢霖抬起頭,看著天空。總覺得有些事情被忽略掉了。
路暢湊過來說:“總裁,你是不是覺得會出事。”
關夢霖倒吸口氣,。
“但願是我多慮吧。也但願是那奇自己走的吧。否則,就肯定會出事。”
他轉過身,對路暢和向華生說:“你們也忙了許多天了。去休息吧。至於是不是會出什麼意外。那就聽憑天命了。”
路暢和向華生點點頭,退了下去。
“總裁竟然沒有罵我們。”向華生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路暢說:“是啊,都不罵我們了。看來總裁的心事很重。”
向華生十分擔心:“究竟會不會出事?我是說距離婚禮這麼近了。萬一出了事怎麼辦?”
路暢聳聳肩,也歎口氣:“就算是出了事,恐怕也沒辦法了。人家在暗處,我們在明處。總裁說的對,聽憑天命吧。”
路暢本來想回家,手機卻來了條信息。
“來我這裏,喝酒吧。”
是安雅蘭來的。
路暢撇撇嘴,深更半夜,美女邀約,似乎沒有不去的道理啊。可是,要是去了,八成會出事啊。
去不去?
路暢拿出一枚硬幣,向上拋了起來。
“正麵是去,背麵是不去。”
硬幣被高高地跑起來,就在它要落地的一刹那,路暢飛起一腳,把硬幣踢得無影無蹤。
“去,自己決定了,拋硬幣算什麼啊。”
他拿起手機給安雅蘭發信息:“我很快就到。”
安雅蘭回了信息。
“我等你。”
還拍了張自拍照。是穿著睡衣的,胸口故意拉低了。
半小時後,路暢來到了安雅蘭的小區。
他敲敲門,喊了聲:“雅蘭,我是路暢,我來了。”
門吱呀一聲開了,安雅蘭斜倚著門框,右腿稍稍抬起,露出細白的大腿。
“你才來啊。”
安雅蘭的嘴裏吐著酒氣,媚眼如絲。
路暢看得口幹舌燥。畢竟他也是男人啊。
“雅蘭,你隻是幹什麼,穿的這麼少,小心感冒啊。現在天氣很冷。”
剛說完,安雅蘭就打了個噴嚏,把美好的意境全都破壞掉了。
路暢笑哈哈地說:“你看,感冒了吧。”
他把外套脫下來,披在了安雅蘭的身上,走了進去,隨手把門關上。
房間裏暖和多了。他看到地毯上放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擺著酒瓶和酒杯。
“我等你好久了。”
安雅蘭坐在一邊,然後指了指對麵,“陪我喝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