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也算是被包養的吧。”南柯感覺臉上一陣發熱,她低下了頭。
被包養總歸不是什麼好詞。
“你想獨立嗎?”
“我……不想。我認命。”南柯說的話,和語氣完全不同。
關夢霖說:“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認命?我看不出來。好了。我會給你機會工作的。再怎麼說,我也不覺得,我們會一輩子長久,遲早有一天,我們會分開。到時候,與其給你一棟房子,倒不如給你一份工作。”
這話說的倒是也有些道理,隻是南柯感覺心在一陣陣疼。
她抬起頭,看著關夢霖。她對這個男人來說到底意味著什麼。而這個男人對她的態度到底又是什麼,怎麼也看不清楚。
就這樣,忽遠忽近,忽好忽壞,忽然蠻橫無理,忽然又溫柔似水。
讓人全然猜不透。
晚上,南柯穿了一件嶄新的禮服,和關夢霖一起去了威廉酒吧。
關夢霖喜歡來這裏。喜歡被這裏的人注視的感覺。他挽著南柯的手臂,就這樣大搖大擺地走進來,進入包廂。
南柯也沒有以前那麼緊張了。也學著別的女人的樣子,小鳥依人地偎依在關夢霖的臂彎裏。
“怎麼樣?你感覺到那些女人的目光了。”
“好像吧。我對這種事不太敏感。”
“不敏感,那些目光裏可是充滿了羨慕嫉妒恨。如果那是刀子,你早就被刺穿了。”
關夢霖說完,南柯立刻感覺到全身一陣刺痛。
的確,那些目光很不友善。
關夢霖把南柯抱在懷裏。
“怕什麼,在這個世界上,不友善才是對的。友善才是錯的。你以前的那個好朋友顧瀟瀟。對你倒是很友善,結果呢,還不是害你。”
“她……那些事情我不想提了。”
“嗬嗬。不想提了。好。”
兩人一閃身走進了包廂。
而外麵則是想起了一陣議論之聲。對於南柯,這裏認識她的人不少。對她能跟了關夢霖。這裏的人說什麼的都有。無非兩種態度,羨慕和嫉妒。極端的當然就是那種恨了。
這些話,南柯進了包廂是聽不到的。可即便她聽不到,她也知道這些人會說什麼。
關夢霖又在喝酒。南柯感覺應該勸勸他。
“別喝那麼多了。”
“沒事。你知道。我總是在喝酒。我也不會醉,當然了。在你麵前的你兩次是意外。”
除了在南柯麵前喝醉過兩次,關夢霖真的就沒有喝醉過。
南柯沒辦法勸關夢霖,就把他手中的酒瓶抓過來。
“還是好喝一點吧。”
關夢霖的眼睛眯起來,瞄了一眼南柯。
“你好像沒有弄清楚自己的身份,你是我的情人,可你不是我的女朋友,更不是我的老婆。你和我之間,是一種擁有與被擁有的關係。你沒有資格說這些話,把酒給我。”
關夢霖伸出了手。南柯咬咬嘴唇,心裏感到一陣難過,可還是把酒瓶給了他。
“還是少喝點吧。”
“知道了。”
這次關夢霖沒有說什麼,他低著頭喝酒。
兩人誰都不說話。
“南柯,你想去我家看看嗎?”
“啊?”南柯愣了下。
“我家,就是我的家。或者說本家也可以,外人叫那裏關家大宅。你想去那裏看看嗎?”關夢霖忽然提出這樣的
“我——我去過。”南柯含糊地回答了一句。她去過沒錯。隻不過那是次意外。
關夢霖把她摟在懷裏。
“我知道你去過。可是,我想讓你再去看看。那個女人對你的印象不錯。哦,就是我名義上的媽媽。我爸爸的最後一位妻子。”
南柯知道他說的是赫蓮娜。
那個英國女人對人非常和藹,態度也平和。
“她人很好。”
“是很好,對我這個不是野種都這麼好。怎麼可能是壞人呢。而且,她也有兒子,卻把家族的產業都交到了我的手上。她當然是個好人。”
“那你、你打算孝敬她嗎?”
關夢霖似乎聽到了一個挺有意思的問題。
“孝敬——當然要了。我會把她親生母親一樣孝敬。可是,她畢竟不是我的親生母親。我的親生母親已經死了。死的那麼慘。我忘不了這些。我會為了她報仇的。”
關夢霖看著懷裏的南柯,又一次想起了那奇的樣子。
那奇,那個仇人,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