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粑~粑~”一聲軟萌萌的叫聲從門口而來。
那股清脆一瞬間衝散了屋裏緊繃而來的殺戮,所有人衝著門口看去。
奶昔來了。
穿著白色的吊帶小裙子,手上拿著奶瓶,一頭蓬鬆的小卷毛,她身後是傭人。
奶昔眼珠子一轉,哇,好多人唉。
司禦滿身嗜人氣息,在奶昔到來之時,瞬間擱在了那兒!
“誰讓你帶她來的?”一聲吼對著傭人。
傭人嚇一跳,頭一低,小心翼翼的瞄了眼花辭。
奶昔被這一聲吼給嚇到了。
脖子一縮。
可她還是邁著小碎步朝司禦走去,走又走不穩,看起來隨時會摔倒。
嘴裏還在喋喋不休,“粑~粑~”
才走了五步,噗嗤,摔倒在地。
這一摔讓奶瓶扔出去幾米遠——她爬在地上,看著爸爸。
爸爸居然沒有來扶她。
當即,嘴巴一暼。
委屈的要哭。
“粑~粑~”
司禦沒有動,五官在一種極度的抽搐中!
下一瞬——
“哇。”奶昔大聲哭出來,她看到了地上的血,她開始往後退,腿和手配合著,驚驚恐恐的往後。
“粑粑~”這一回這兩個字終於完整,中間沒有停頓。
眼淚嘩嘩的掉。
她指著司禦又指著血。
她要爸爸,又不敢過去,怕怕。
司禦還是沒動。
花盡大步邁過去,彎腰——
還沒有抱起來,另外一隻大手把奶昔往起一撈。
奶昔哭著看了他一眼,哭聲停了一下,接著又哇哇大哭。
這個叔叔是誰啊。
她看著司禦的方向,滿臉都是期待。
“司禦,既然這個孩子是花盡生的,那我就帶走了。”樓西洲沉穩的男聲穿透了奶昔的哭聲。
司禦朝著他走過去,他的手攥著花辭的,花辭臉色發白,被攥著的那隻手,發了青。
他到樓西洲麵前,奶昔伸手要他抱。
樓西洲把她的手握了回去。
“即使這個孩子是花盡生的,你憑什麼帶回去?怎麼,很喜歡喜當爹?”
“我看你的樣子,並不打算要她,那我就要了!”
“嗬,今日事情還沒有結束——”
“該結束了。”樓西洲的餘光朝著花辭看去一眼,“司大少,你仿佛——不是她的對手。”
司禦牙關一緊,目光裏似有雷霆而過。
“看得出來,即使鬧出人命,她們不會說的始終是不會說。”樓西洲給奶昔擦了一把淚,奶昔還巴巴的看著司禦。
“奶昔,我得帶走。”
司禦,“理由?”
“我過來一趟——得到的信息微乎其微,總不能讓我空手而歸。”
“你走可以,奶昔留下。”
“奶昔在朝著你爬時,我也沒見你伸手啊。司禦,你在方才猶豫時,就失去了做她父親的資格。她們母女兩個,我帶回去審,各收拾各的女人。”樓西洲頓一下,“你怕是沒有見到方才她們倆一直在眼神接觸?或許你能拿更聰明的方法來逼一逼,這兩姐妹在你的眼皮底下串通什麼。”
說著樓西洲抱著奶昔轉身,一手摟著花盡的肩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