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樓西洲。”如夢冷哼一聲,“你爸是什麼人,哪怕是年紀大了,他也不可能被人連捅兩刀,更何況是區區一個丫頭片子。要麼你爸受製於她,要麼是你爸甘願被她捅。”
樓西洲眼睛微微的眯了下,“不要想從我這兒知道點什麼,首先我不清楚,其次即便是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
“那麼,我找到花盡後,我做什麼,你應該也不會管是不是?”
“樓夫人,我和她還沒離婚。”
“所以呢?”
“我勸你別動她。”六個字,意有所指。
“嗬。”她冷笑,“依你這態度,我更相信是你爸甘願被她刺,我倒是越來越好奇,這花盡是什麼人。”
樓西洲沒有回。
如夢看了他一眼,有那麼一瞬——
喉頭一哽,想要軟化的態度轉瞬即逝。
兩秒後,轉身離開。
樓西洲看著樓下芸芸,粗黑的眉擰的越來越緊——
拿手機,找到手下昨天發來的新號碼。
打過去。
那一頭接了卻沒有說話。
“躲在暗處讓女兒解決一切算什麼男人。”他直言,“要我過去接你麼?”
那一頭的人還是沉默。
“你女兒已經報仇,我父親在急救,你若是有種,就親自來,恩恩怨怨我和你算。”
掛了。
他看著突然變幻的天氣,剛剛還有一層薄薄的陽光,現在就什麼都沒了,陰雲重重。
初六——他讓樓嶽明初六回來。
花盡也算是有良心吧,把他的安穩延遲到了初八。
窗戶上倒影著一個人,比他矮一些,還稚氣未脫的少年。
他沒吭聲。
樓西至沉默了好大一會兒——
終於開口。
“哥。”一個字略顯沙啞,“現在怎麼辦?”
樓西洲涔薄的唇有一絲弧度,“我以為你要去宰了花盡。”
“你同意麼?”
樓西洲沒有回答,堅定的眼神卻給了他回答。
他笑了下,樓西至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麼,往牆壁上一靠,斜斜垮垮的,“我在爸爸書房裏看到過爸爸給一個女人寫的情書,那個女人不是媽媽,她和花盡長的很像。”
樓西洲不意外。
從父親任花盡為所欲為時,他就猜到了,父親和花盡的母親有這種關係。
隻是,他不確定對她母親施暴是真是假。
畢竟他沒有看到過證據。
隻是聽說。
“爸是做了對不起花盡全家的事麼?否則,她怎麼可能下此毒手。”
樓西洲的目光深深的。
按照今天父親的反應,應該是的。
“你在這兒好好守著,有什麼事通知我,另外奶奶那邊先不說。”
“要不你守著吧,你不是有傷麼,你要辦什麼,我去。”
樓西洲冷漠的唇角微微的彎了彎,以大哥的身份摸摸他的頭,“你還小,有些事你不要摻合,到了開學的日子就去上學,不想當模特,就早點回來幫大哥。”
樓西至沒有回答。
卻是問了另外一個問題,他一直想問。
“大哥,你為什麼不離婚呢?”
一離婚花盡隻是花盡,不再是樓太太,那她不過就是一個長的好看的女人罷了。
其他,什麼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