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拿遙控關了窗戶,開了空調,她就躺在地上。
腦子開始暈眩。
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床、止痛藥、小六、亦或者是某個人。可一樣,她都得不到,包括在樓上的床,她上不去了。
…………
夢裏回到了小時候,母親死的那年,她尖叫著跑過去,要從那男人的手裏救出媽媽,卻被他一把推走。
接著就聽到媽媽的哭喊聲,讓她走,讓她趕緊走。
那哭聲撕裂、痛苦、甚至是難堪,尖銳的‘快走’兩個字讓她跑了,跑遠了看到那人拿起了磚頭,朝著媽媽的頭上打去。
她一下子坐起來,胸口劇烈的跳動!
眼中還有夢裏痛苦的餘悸——耳邊是滴滴滴的響聲。
那急促的就像是媽媽的求救聲,她捂住了耳朵,開始崩潰,一發不可收拾!
一分鍾後這聲音又響,她才驚覺這是電話,而她不在十歲時,這是在樓西洲的家裏。
伸手把固定電話拿過來,十秒後才接。
“喂?”聲音嘶啞。
“怎麼?”樓西洲的聲音,低沉醇厚,仿佛是一道柔柔的水,緩緩的流進了她的心頭。
她拿電話的手不是很舒服,幹脆開免提放在桌子上。
“我沒有怎麼啊,怎麼這麼說?”是察覺到她在地獄的邊緣麼?
“打你電話一直無法接通,以為和柳如出去出了什麼事兒,既然在家就好。”他那邊很安靜,這會兒他那兒應該是早晨,該準備上班了。
花盡撐著頭,它正疼痛著,心裏正被撕扯著,嘴裏卻說,“你幹嘛讓她陪我玩?,我又不是孩子。”
“你跟孩子也差不多,怎麼,她不好?”
“嗯。”花盡閉著眼睛,又躺了下去,已經無法坐著超過一分鍾,“她讓我給她剝蝦,這麼冷,還帶我坐遊艇。”
“嗯,等我回來收拾她。”
她笑了笑,笑著笑著,臉上的表情卻抽搐了起來,“那她肯定又會來找我麻煩。”
“我現在是她老板,她不敢。”
“也是哦,下次我就擺老板夫人的架子折磨她!”
他低低了笑了兩聲,從電話裏傳來格外的悅耳,花盡又問,“你什麼時候回來?”
“想我了?”
“……”他已經被調教成這樣了麼?
“我要說沒有,你不會生氣吧?”
“不會,我不是小心眼,頂多就是沒有禮物。”
這還不是小心眼。
“可能不止三四天,大概需要一個禮拜。”
那挺好。
一個禮拜後回來,她身上該沒有任何痕跡了。
“那麼久……”她和他調著情,“你就不想抱我親我順便喂喂我?”
樓西洲,“別耍流氓。”
“……”想哪兒去了,她說的是胃!
“好好去睡覺,另外,去臥室,不準在沙發。”
“不要。”她小聲咕嚕。
“嗯?”
“聊天吧,睡不著。”真的疼,那些人都是被父親調教過,打哪兒疼又不會留疤不會留青痕,他們早已經爐火純青。
“我一會兒有會要開。”
“那是我重要還是會議重要?”
“會議。”
花盡哼了一聲,“我生氣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