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西洲沒有回答,眸光深遠。
一分鍾後,“明天早上開始行動。”
“嗯。”
…………
還有兩天就是聖誕節,街頭熱鬧非凡,到處都是聖誕的各種圖案,一片喜氣洋洋。
天倫公府樓下,卡宴停在門口,正駕的玻璃降下,露出了樓西洲精致的臉龐。
昏昏暗暗的光線,把這光景都揉成了一團低迷。
大約二十分鍾後,樓西洲推門下車,到C棟的18樓。
密碼沒有變,還是0401,簡單的令人發指。進去,客廳裏沒有人,臥室裏也沒有,最後在書房裏找到了她。
沒有開燈,一個人倒在沙發,也沒有蓋被子,屋裏連暖氣都沒開。
樓西洲也沒開燈,坐下,在黑夜裏看著影影灼灼透出些許白皙膚色的女人,她閉著眼睛,但並沒有睡著。
沉默在屋子裏彌漫,誰也沒說話,花盡也知道,屋子裏來了其他人。
好一會兒過去,樓西洲彎腰把花盡抱起來,朝著臥室的方向走去。
屋子裏烏漆麻黑,什麼都看不到。走出書房,隻聽到有激烈的聲音碰撞,幾秒後,啪,燈開了。
花盡站在地上,背靠著牆壁,前麵是樓西洲的胸膛,他摁著她的右手臂舉在她的頭頂,兩個人再一次視線糾纏。
他的目光是深諳的,裹挾著她,“小六的死也在我意料之外,很遺憾我沒有把它帶回來給你,想鬧你就鬧一會兒,直到發泄完畢,嗯?”
花盡用力抽回手,卻沒有抽回來。她臉色未變,但是被摁住的那隻手,緊握空拳。
“鬧?你都這麼說了,我若是鬧,豈不是顯得很不懂事?”
“第一,跟著我不需要懂事,第二,不要陰陽怪氣。”
“那我就無話可說。”
她沉默,燈光一灑而來,她卷翹的睫毛在眼下有一排迷離的陰影,那唇,形狀飽滿,這麼近,紋路的走向都看的清清楚楚。
樓西洲薄唇抿起,低頭,攥住了她的唇,沒有吻,抬眸,在如此近距離的看著她。
她雙眼漠然,對著他,沒有半點感情。
樓西洲鬆開了她的手,手掌帶著侵蝕性的從她的後腦勺滑到了腰間,狠狠一握,把她拖到了麵前,吻,一瞬間如同疾風驟雨!
腰上的手,似鐵臂禁錮著她,仿佛是海裏飄散的一朵花,順著這股波濤遊走,最後暈頭轉向。
少傾,她終於找回了一絲理智,開始反抗。男女之間的力量懸殊,隻要男方不願意鬆,你又怎麼掙脫的開。
最後樓西洲鬆開,低眸,眸中是迷霧森林,幽暗的讓人害怕。
視線接觸!
他低道,“這麼大反應,我以為你為了你的目的,能舍棄一切!”
“我現在不是已經舍棄了一切麼?”
“那麼甩臉子給誰看,既想達到自己的目的,又想享受一切?”
花盡深深的突出一口濁氣,掙脫他,這一次他沒有拒絕,後退,雙手自然的就落向了口袋,神色裏盡是居高臨下。
“既然覺得我是在甩臉子,那麼你湊進來是做什麼?”
樓西洲沒有說話,那一雙眼睛帶著溺斃人的黑暗。他淩厲的氣勢開始帶著了漫不經心,和穩住局勢的鋒芒。
“花盡,你是第一個可以賣弄自己長相並且覺得憑著這張臉能達到一切的人。”
花盡沉默,視線淩亂。
“接近我,說著惡心人的情話,包括自己的身體和婚姻都能獻出,你似乎很有把握你能全身而退。”他沉沉的道,“但,你又不想付出,僅僅……是那一張膜。”
“是覺得那一張膜,就能抵過所有的東西?”他的眼神有了冷風,“但在我這兒,最不值錢的就是那張膜。”
花盡放在身側的手,拳頭未散,手背,乃至整個手臂都有筋脈突起來!
他走進了些,身影把她完全籠罩著,“那麼,你接近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怎麼就讓你肆無忌憚?”
“你不是那麼聰明麼,那就猜猜看。”
樓西洲頓了好幾秒都沒說話,繼而用著他沉啞的聲音,“你覺得陸城的死和樓家有關,你來報仇。”
她的瞳仁一縮。
“那麼凶手是誰?還是樓家的其他人?”
花盡沒說話,臉色微微而變。
“想殺了我,你應該有很多機會,應該不是懷疑我。那是樓家從來沒有露過麵的樓老先生?”
樓西洲的父親。
花盡冷笑,“樓總不僅每一次救人及時準確,猜我的心思也一直很準。對,陸城的死,就是和你們有關。”
“那你可真是讓我刮目相看。”他反嗤,“為了報仇和仇人同床共枕。”他捏著她的下巴,聲音靡靡,“愛陸城愛到無論如何也要守著他的東西,那麼,他知不知道你和仇人的兒子做過,並且你叫的很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