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聽薑磊的解釋,直接掛了電話。進電梯,電話打到了司禦那兒。
“司禦。”他直呼其名,“你這是打算跟我牟上了。”
“沒辦法,這麼漂亮的女人,你想要我也想要,而且……我看她對我挺有意思的。來,出個聲,給大總裁聽聽。”
手機裏有片刻的寂靜,緊接著耳朵就聽到了隱忍的呼吸,好像很疼。
“說話,不至於話都不會說了吧?”司禦的腔調,低冷而不可拒絕。
“樓西洲……”花盡喊了句。
以前有人說,有一種聲音不高不低,不柔不狠,能剛好卡進你心裏的那一處綿軟,如同一根刺,恰好卡進來,不偏不移。
後來又有人說,那種感覺就是中了丘比特之劍。
他呼吸微重,眸裏有滾燙的溫度,如同隱忍著的岩漿。
“在哪兒?”
“出租車上。”
“為什麼跟他走?”
“他說不走就要跟你玩命,他不能在這兒丟麵子,我得息事寧人,我不想看你們打架……”
“舌根子不要亂往外扯,謊話不要張口就來,你沒有那麼善良。讓司機把車子開到絕色,我相信你辦得到,否則絕色從今晚開始就是我的!”
司禦能輕而易舉的從摩爾帶走花盡,花盡一定是沒有反抗的,那麼想要回來,應該也不難。
她說不許薑磊跟著她,換言之,是她心甘情願和司禦走。
掛電話。
電話才掛,手機裏有一條短信,是花盡的電話號碼發來的。
主角也是她,坐在車上,那個姿態愜意的根本不像是被人給擄走。雙手抱胸,閑散隨意,腿上搭著一件男人的西裝外套。
男人的外套出現在女人的身上,隻有兩種情況,第一男人紳士。
第二,男人和女人正在曖昧。
司禦能在摩爾把花盡帶走,絕不是紳士之人,那麼隻有第二種。
曖昧。
不過區區七天,韓佐,陸離,再來一個司禦……她的男人,很多啊,且個個都有頭有臉。
樓西洲喉結滾動,眸眼裏漆黑的仿佛是夜幕之下的林,層層疊疊的幽森,往外冒出著浸入骨髓的黑汁。
出去。
大堂經理走過來,想打招呼,遠遠的看到他,卻不敢在冒然前進。在走到他身旁時,經理更是,掉頭就走,很怕站著對於盛怒的總裁來講,就是大罪。
………
出租車上。
花盡看了眼手機界麵,“你什麼時候拍的我?”
司禦把手機扔給了她,已經沒有利用的價值。
他涔薄的唇勾了一個冷情的弧度,“挑撥離間就要無聲無息,現在懂了?”
“………你到底要什麼?司禦,送我回去。”花盡得趕緊回去,必須。
“剛剛不是配合的挺好麼?嗯?你別忘了,樓西洲的走狗看到的就是你拉我下的車。”
“如果我不這樣,那麼今天會全都浪費在僵持裏,我知道你車子後麵跟著的還有你的人。”花盡捏了捏手掌,膝蓋的血已經沾濕了她整個小腿,車子裏全是血腥味,她的額間早就冒出了細汗,臉色蒼白,頓了一會兒才道,“你不就是想在我這兒得到點什麼麼,好,我答應你。”如果不答應,司禦怕是會讓她流血至死。
司禦的眸,一瞬如風雨飄搖。
盯著她的眼睛,好像要從中看出是否真假,兩秒後,他開口,“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