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目的走,走到最後——她看到了她的鞋,正掛在樹上。
她走過去,搖晃了兩下,高跟鞋依舊穩穩的掛著,到底是她的力太小。拿手機,打電話到總裁室,做壞事的人不在,那麼做壞事人的秘書來給她善後,也不錯。
號碼才輸了一個數字,前方突然罩來一股陰影,她抬頭,還沒看清他的長相,隻聞到了來自他身上那股陰沉的氣息,肩膀一重,突然就被摁了樹上,背抵著粗糙的樹幹,咯著生疼。
這肩膀突然間就像是有一個鐵鉗子,讓她無法動彈,隔著衣服都感覺到了他掌心的冰涼。
“我找了你好久。”他開口,聲音透著敲開骨縫的清涼,那是一種花盡從來沒有遇到過的犀利。這種犀利又透著漫不經心,以及小心和他應付的謹慎感。
這雙眼晴,花盡隻看過三次,卻次次難忘。
他的臉過分硬朗,便有一股淩厲到讓人不敢對視的、滿是野性的無法掌控。
花盡搓了搓手掌,“你……找我做什麼?”
“印象裏你沒有這麼蠢啊,我找你做什麼,你不知道?”一句話便換來男人毫不留情的嗤弄,“是什麼膽子讓你還敢出現在這兒?”
花盡有一股很奇怪的勁頭,越是危險的人物,她表現得越不害怕。紅唇輕瀲,“鄴城以江為分界線,分江南江北,東城和西城。這是江南,樓西洲是這兒的地頭蛇,我沒踏足你江北,我怎麼就不能來?”
“樓西洲?”男人沉黑如墨的雙眸中浮出一絲冷笑,一瞬仿佛讓這清寒的秋,有了冬日的霜照,“早聽說過絕色,早就懷疑是你,聯想到之前的新聞,除了你怕是也沒人如此故弄玄虛,那麼和樓西洲搞的沸沸揚揚的也是你。”
“是我。”她大方承認。
男人從她手裏奪過了手機,無意間那冰涼的指尖碰到了她的肌膚,花盡的手有微微的抽動,不是別的,是……特麼的冰到她了。
手機已經上鎖,男人當著她的麵,輸了密碼,解開。
深黑到讓人不敢直視的雙眸,如同射出去的網,在狹小的範圍裏把花盡包圍的密不透風,盯著她的眼睛,對著那一頭下令,開口:“進來捉人。”
掛斷,古銅色的手指捏著手機,那姿勢就像是握著一把槍,那種震懾力從骨節裏滲透。
花盡的瞳仁縮了縮——她整個人都發出一種排斥,她並不想和這男人有任何的牽扯。
“手機還我。”
男人把手機在手裏轉了一個圈,沒還,塞進了自己的口袋,微彎腰,那墨仁如礁石,把她的視線給強行吸了來,讓她盯著他,“不想知道我要做什麼?”
“你不就是要在地頭蛇的地盤,把我帶到你的地盤,然後折磨我麼?”花盡輕鬆以對,“我應該也沒有反抗的機會,隨你啊。”
“嗬。”男人冷哼一聲,不明的光打過了他棱角分明的下頜,剛毅冷峻,“被人強暴時張腿配合的都是聰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