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出言,論證(1 / 2)

淩炎呈拿著手中的東西,說話時的神情肯定,目色森然,掃過眾人,最後落在皇上身上,冷笑一聲,“若是說證據,本王手中也有兩份。”

說著,從袖中取出兩份文書,將其傳到距離自己近的大臣手中。大家心中一緊,瞄著看清那人是兩朝閣老,兒子也是剛正禦史。

白妗素不認識,但也知道淩炎呈這麼遞出證據,是信任此人的,肯定是他早就安排好了的。

張閣老已經花白了胡須,此刻端著兩份文書,雙手都有些發抖,這上麵寫的可與皇上說的不同,甚至還有更大秘聞在裏麵。

“這文書上是前丞相認罪的罪狀,有手印和印章,也有大理寺的印章,是真的供詞。”說著,他將文書往下給別的大臣傳閱。

朝堂大臣不下百人,大多半都是中立或者就隻為國家效命的,現在出了這樣的事,心中都十分驚詫,若是呈王手中的證據是真的,那是不是說皇上的就是假的。

此時太後一黨高家,位及上將軍的高成武站出來,將地上皇上摔下來的文書撿起來,展開看,隨後冷哼一聲,“你說那個是真的,這張前丞相說明被呈王誣陷屈打成招的口供才是真的。”

太後麵露凶光,“大膽呈王犯上作亂,假造口供蒙蔽群臣,其罪當誅!”

太後聲音尖利,將空氣劃破撕裂,驚得人心頭一顫,這是要誅殺呈王啊!緊接著就看到在四周幾處高閣上憑空出現百餘名弓箭手,箭尖兒齊齊的衝著呈王。

“太後急什麼,本王的還沒有說完,前丞相哪份口供是真的,還有匈奴王子的口供可以證實。”淩炎呈不緊不慢的說道,絲毫不見有慌張之色。

白妗素偏頭見他胸有成竹的模樣,心中也安定了些。

太後越是焦急的想要將黑的說成白的,越容易引起朝臣的懷疑。她隻要靜靜地看著淩炎呈怎麼處理就好了。

張閣老清明了大半輩子,現在已經到了快埋進土裏的年紀,他也沒什麼可怕的,便接著呈王的話接著說道,“這供狀上說明了何時何地,如何與前丞相進行勾結的,包括這次能混進京城大批進隊,前丞相如何裏應外合也都說的清清楚楚。”

淩君灼早就被氣的不行,現在連在朝中一直地位如此之重的張閣老都幫著呈王說話,還振振有詞的模樣,當下被氣的打斷他的話,“朕的麵前張閣老竟然敢顛倒是非,難道張閣老也想與呈王一起謀權篡位麼?”

眾人看皇上龍顏大怒,膽子小點的雙腿都有些打飆。

皇上這一頂謀反的帽子扣下來,張閣老的麵色變得鐵青,跪在地上說道,“臣隻是看著東西說了實話,並沒有任何虛話和誇大。微臣絕不敢犯上不敬。”

張閣老的兒子張禦史驚得跪在地上,緊忙扣頭,“皇上息怒,張閣老並沒有不敬之意。”

身為禦史就有彈劾不公正,秉持公道的指責,他心中一直是站在理的一邊的,心中對皇上和太後今日的態度狐疑起來,看那早準備的弓箭手,似乎真的想將呈王當場射殺。

太後冷眸眯著,“哀家看張閣老是大不敬,給哀家把人抓起來。”一聲令下,禁衛軍相互看了一眼,就要上前。

“慢著!”淩炎呈大喊一聲,淡淡掃過太後麵色,諷刺一笑,“太後這樣做豈不是傷了朝臣的心,這天下是皇上的天下,但也是朝臣們守護的天下,難道連說幾句公道話都不行。還是說,太後想汙蔑本王謀反,朝臣們都跟著附和,太後就滿意了?”

這一番話比之前任何的話都要有力量,可謂是將太後推到了不堪的頂點,字字誅心。

“大膽,竟敢汙蔑太後,給朕將他當場誅殺!”淩君灼此時眼睛已經血紅,憤恨的聲音幾乎是從喉嚨中擠出來的。

弓箭手立刻將弓弦拉開,羽翎箭蓄勢待發。

這些人都是淩君灼一受訓練出來的,隻聽他的話,絕對不會叛變,任何命令都會服從,而且是毫不猶豫的。

但是,淩君灼下令許久之後,就像是石沉大海,上麵的人一點動靜都沒有,隻是拉開了弓弦,遲遲不發箭。

淩炎呈冷笑了聲,皇上驚慌憤怒的神色落入他的眼中,慢聲道,“本王倒是想知道,皇上為何一定要本王死,想必列為大臣也都想知道吧。”他說著停頓了下,又掃了眼上麵拉弓搭箭的弓箭手,血刃站在最顯眼的一處,這些弓箭手早就被他換成了自己的人,自然不會聽皇上的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