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微微一怔,很是疑惑地問道。
“小姐,您在說什麼啊,什麼裝?”
葉卿顏現在還不打算和春喜說那麼多。
她笑了笑,說:“沒什麼,你收拾完就先出去吧。”
“知道了小姐。”
好在春喜不像鈴鐺那般打破砂鍋問到底,否則她還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上次在迎春閣裏,她問倩兒的那些話,都是有關杜姨娘的。
母親重病以來,隻有杜姨娘常去看望。
莫要說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因為她重活一世,不再輕易相信任何人。
更不要說杜姨娘以前的經曆實在令人起疑。
若沒有一點城府,杜姨娘絕對不可能活到現在。
如果她真的溫柔嫻靜,早就死在她那個惡毒的嫡母手中了。
而當年嫁入國公府的也不會是她。
風越來越大,吹落了院子外的枯葉。
一場醞釀已久的暴風雨,即將來臨……
及笄禮前幾天,按照習俗是不能外出的。
因此葉卿顏隻能乖乖地待在房間裏,哪兒都不能去。
她讓輕歌去幾間香料鋪子走了走,然後將外麵的消息帶了進來。
至少這幾天鋪子沒出什麼事。
而且徐老的身體也恢複的比較好。
而此時,錢萬貫和何家兄弟也意識到自己被騙了定金。
他們按照交貨的日子,在望江樓內足足等了一天。
但是直到傍晚,也不見北燕商人現身。
氣急敗壞的何德一把掀了桌子。
“到底是怎麼回事!”
弟弟何能也覺得事情不太對勁。
錢萬貫就更不用說了。
他直接讓手底下的人滿城去找北燕商人。
從北燕商販下榻的客棧,再到他安插在城門口的眼線。
可是一天下來,愣是連個人影都找不到。
“怎麼可能,這人難道憑空消失了不成!”
錢萬貫氣得吹胡子瞪眼,眼中滿是凶狠的光芒。
“東家,我們都找遍了,客棧的老板說,那個姓劉的早就退了房間了。”
不等錢萬貫發話,旁邊一直聽著的何德搶著問道。
“城門口都問過了嗎,那夥人是不是出城了!”
“沒有,若是出城,我們的人一定是知道的。”
何德氣得直發飆。
“不行,一定要把人找到,定金事小,那批貨事大。”
何能也甚為同意。
“沒錯,大哥,我現在馬上回去派夥計去找人。”
兄弟二人都防著錢萬貫。
現在是誰先找到那北燕商人,貨就是誰的。
既然人沒有出城,肯定就還在城中。
但是他們想破腦袋也想不到,那北燕商人本就是一個暗衛假扮的。
就算他們把整個皇城翻個底朝天,也絕對找不到那個北燕商人。
相比於外麵的熱鬧,國公府內顯得尤為冷清。
葉卿顏整日地被人看著,相當於被禁足。
但她倒是樂得清閑,因為這樣不會有人打擾她。
想著如果不是因為舅舅鎮遠侯的緣故,國公府不會這麼大張旗鼓地給她辦及笄禮。
畢竟她這個嫡女可是一直都不受寵的。
葉卿顏一手撐著腦袋,正想著前世的種種,輕歌進來了。
輕歌進了屋,關上門後,低聲稟告道。
“小姐,我方才瞧見那小玉拿著東西出去了。”
葉卿顏雙眼微動,抬頭看向輕歌。
“明天就是及笄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