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婢女開口後,其他幾個也都忙著推卸責任。
“是啊老爺,我們平日裏都不近身伺候的。”
“老爺,我也不知道哪兒來的毒啊。”
忽然,一個丫頭仿佛想到了什麼。
她指著春喜,對葉國公說道。
“老爺,是春喜!小姐回來後,一直是春喜伺候的!”
春喜一臉呆愣。
一抬眼,就對上了葉國公那充滿質問和審問的眸子。
她立馬搖頭。
“老爺,不是我,小姐回來後就馬上去了大夫人那兒,奴婢也是才見到小姐的呀。”
葉國公這才想到,蘭苑的夫人今日突然咳血了。
“你說小姐去了大夫人那兒?”
春喜連連點頭。
床邊站著的大夫開口道。
“國公老爺,腐蠅草毒發不過半個時辰,應該是大小姐回府後沾了毒。”
葉國公瞪著春喜,怒問。
“說,大小姐回府後可有吃喝過什麼東西!”
春喜哆嗦著回答說:“老爺,奴婢真的不知啊,小姐才從大夫人那兒回來呢……”
秋姨娘自認為春喜現在是她的人,自然不會讓她有事。
她挽上了葉國公的胳膊,柔聲道。
“老爺,您就別逼問這丫頭了,她恐怕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鍾姨娘見到秋姨娘這麼快就黏上了葉國公,心中有氣。
但是她現在是代替秋姨娘執行掌家權力的。
所以遇到這種事兒,她一定要體現出自己有魄力又睿智的一麵。
因此,鍾姨娘走上前,對著葉國公提議道。
“老爺,腐蠅草既是半個時辰前沾上的,既然大小姐今天一天都在外麵,回府後又隻去過蘭苑,妾身認為,應當查一查大夫人那兒。”
葉國公覺得有理,便同意了鍾姨娘的說法。
一行人朝著蘭苑而去,而春喜則留下來繼續照顧自家小姐。
蘭苑因為忽然來了這麼多人,有些不習慣這熱鬧。
原本停歇在院子裏的鳥雀都被一驚而起。
葉國公走在最前麵,大夫也一並跟了過來。
鍾姨娘對身後的護衛命令道。
“將蘭苑所有可以的吃食都拿來給大夫檢查。”
海棠聽到外麵有人喧嚷,剛想要問說是誰這麼大膽,敢來驚擾大夫人。
結果一推開房門,就看到葉國公和兩位姨娘站在院子裏。
一幫人凶神惡煞般地在院子裏翻找著什麼。
鍾姨娘看到海棠,馬上將她叫了過去。
“奴婢見過老爺、二位姨娘。”
海棠很是恭敬地行了禮。
今天夫人病倒的時候,都沒有瞧見這麼多人來看望。
而他們現在這架勢,倒也不像是來探望的。
鍾姨娘臉上帶著幾分故作親和的笑容,對著海棠問道。
“你老實說,今天大小姐來蘭苑,吃過什麼、喝過什麼?”
海棠聽到這問話,還是不知道他們是為了什麼而來。
管家站出來解釋說。
“大小姐方才中毒暈倒了,她的貼身婢女說,大小姐暈倒前隻來過大夫人這兒。”
經過管家這麼一說,海棠便明白了。
她馬上回憶了一番。
從她將大小姐請到這兒,到大小姐離開。
不一會兒,她搖了搖頭,回答說。
“回主子們的話,大小姐是來看夫人的,沒有喝過茶,更不要說吃過什麼了……”
說到這兒,海棠的腦海中忽然閃過了什麼。
她瞪大了眼睛,倒吸了一口涼氣。
表情變化如此豐富,讓其他人也覺察出了什麼。
“奴婢想起來了,大小姐給夫人喂藥的時候,她……她喝了一口夫人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