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也就是簡單的給人做做按摩,那東西好壞也感覺不出來。他肯定是嫌自己的工資太少了,除了每月的房租,根本不夠生活,所以才把這活自己攬下了。”王迪冷靜的分析道。
孫宏濤也覺得王迪說的在理,但他內心中還是有種不安的情愫,總感覺今天的劉子軒和以往不太一樣,好似變了個人似的。
“對了,咱們可以調監控看看,每個診室都有攝像頭的。”
“走!”
三個人快速來到監控室,上麵的九宮格,顯示著整個中醫館的各個位置。
“怎麼沒有啊?”
“那裏平常就是小倉庫,所以暫時沒錄。不過攝像頭設備都安裝了,隻要調出來,就可以看到裏麵的狀況了。”
田野上前熟練操作,不大一會,畫麵一閃,整個電腦屏幕,就映出了劉子軒診室的情況。
他……他在針……針灸……
三個人感覺一陣陣窒息,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在中醫領域,相對於學徒來說,針灸是最難的醫療手段。要把那一根根長長的銀針刺進穴位,這需要醫生有足夠的經驗,以及非常繁瑣的理論知識才行。
“師傅不在,這王八蛋是想搞事情嗎!”
孫宏濤氣的不行,萬一把人紮出毛病,那可不是賠點錢的事了。現在師傅不在,他就是當家的,管事的。要是再任憑劉子軒胡鬧,真出了事,大家都得完犢子。
說話間孫宏濤就欲要去阻止,但他剛轉身,就被一旁的王迪拉了回來。
“等會大師兄,你仔細看看。”
“看什麼?”
“你注意他下針的手法,似乎和師傅教的不一樣。而且……”王迪欲言又止。
孫宏濤彎下腰,將自己的腦袋貼近顯示器,仔仔細細的觀摩一番,麵部表情也變得愕然了起來。
此刻的劉子軒,經過之前的緊張擔心以後,已經完全放開了。他出手的速度變得奇快無比,而且毫無痛楚,趴在那裏的關哥,竟然舒服的睡著了。
“這手法,非常嫻熟,而且似乎比師傅教的更加效率。大師兄,你注意到他的速度了嗎?”
“注意到了。”孫宏濤都傻了,的確,那個速度,即使連他也做不到。
“我記得去年參加中醫探討大會,其中有個知名的老中醫,就現場演示了一番所謂的飛針走穴。以他的話來說,平均每針能達到三秒以內,就算是飛針了。可是……你看劉子軒,這家夥現在的速度,頂多也就一點五秒,這簡直令人難以置信。”王迪雙手抓頭,覺得自己看到的都是夢。
“喂,你們看,那個患者是不是休克了?怎麼一動不動?”
六師弟田野,醫術一般,對什麼飛針走穴倒不太懂。他的眼睛一直緊盯著患者,因為他每次針灸,在針刺進去的時候,患者都叫疼。所以在他的意識裏,下針的時候,至少患者會有個反應。不過他看了半天,那赤膊上身躺在診床上的那個人,都一動不動。這才讓他生出了個可怕的念頭。
被他這麼一說,王迪和孫宏濤也沒閑情在乎手法了,在視頻裏顯示,那家夥確實一動不動。
“還是去看看吧,不管怎麼說,有咱們在旁邊,還是穩妥一點。”王迪起身道。
“別動!”
孫宏濤胳膊一揚,直接擋住了二人的去路。
畢竟是大師兄,在這中醫館裏混的時間長,大事小情也經曆過不少,處理這種事,經驗頗多。
“如果病人真的休克,那就有刑事責任了。你看他傻了吧唧的還在那紮,保不齊一會把病人給紮死。咱們要是不在場,就和咱們無關。咱們要是現在下去,到時候被他反咬一口,咱們也解釋不得,必然得受到連累。田野,你報個警,就說看到半吊子學員劉子軒在就診,怕出意外,讓他們來一趟。”
“警察能來嗎?他肯定讓咱們去製止。”田野苦著臉說道。
“笨蛋,你就說他精神不太好,又把門鎖上了,咱們進不去。”孫宏濤大聲叫道。
田野無奈,隻能按照大師兄安排的去做。
電話打過去,警察那邊還真挺重視,立刻就派出了一輛警車。
三個人下樓等了能有七八分鍾,外麵警笛嘶鳴,四名身穿警察製服,腰係電棍的執法人員,下車快步闖了進來。
“就是那屋,房門上鎖了,敲也敲不開。”孫宏濤編慌道。
咚咚咚~
警察當即上前,用力的敲了敲門,嚴肅的喝道:“裏麵的人,把門打開,我們是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