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二點鍾聲響過,門口還是沒有任何響動。
嗬嗬,今晚又醉在哪個溫柔鄉了?
風玲自嘲又無奈地歎了口氣。
就在風玲還發呆的時候,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推開了,晚風呼呼的湧了進來,帶著涼意。
風玲連忙起身迎了上去,卻發現門口譚雪一身紅裙,身上帶著宴會上旖旎的交耳調笑的味道。她的纖細的腰肢上緊緊扣著一隻大掌,手背古銅色,映襯著那紅色格外的嬌豔。
黑色的短發隨意的靠在她的肩膀之上,麵無表情的臉上磕著眸子,無聲無息的立在床邊盯著麵前風鈴的臉上,看著她顫抖著的睫毛,心頭掠過一絲厭煩。
風玲的臉色徒然沉了下去,一雙淬著碎冰的眼眸泛著森森然然的陰沉,讓人不寒而栗。眉頭微皺,一言不發,風玲伸手想要將男人接過來,卻被譚雪毫不留情的一躲。
譚雪一隻手扶著夏雨琛,一隻手擺弄著她染著丹寇的指甲,透著妖冶的氣息,抬眸,輕輕的笑:“夏太太,好久不見。”
譚雪是她們風氏集團的職員,更是曾經住在他們家的寄宿者,這麼長時間不見,說句“好久不見”也正常。
可如果她半夜一點和自己丈夫一起以醉酒的情況出現就不那麼正常了。
風玲眯著眼睛,臉上的不悅和陰沉濃得幾乎要溢出來了,語氣格外的不客氣:“是好久不見了,譚總監。”她一字一句的念著她的職位:“沒有想到這麼晚還能看見你,想必明天的上班不會有什麼情況吧。”
這是在拿她的事業做威脅!
她聽得懂。
可是那又何妨,她如果真的攀上夏雨琛這棵大樹可就一生無憂了。
譚雪頓時就笑了起來,那妖冶放肆的笑意裏,若隱若現的暗含著沉沉浮浮的和恨意。一雙眸子眯起:“夏太太,我的事業不容你擔心了,有夏董在,我什麼都不怕。”
說著身子更往夏雨琛的懷中湊了湊,偏頭,紅唇摩故意擦過的臉頰,一雙美眸緊盯在風玲的身上,嘴角勾著得意的笑。
風玲十指染著的丹寇,透明的鑽石在略暗的環境中也能發出流光溢彩的光芒,長發垂落而下遮住她的半邊臉頰,就算是身穿家居服也顯得精致高貴。
看著麵前的畫麵,就算是心中再不舒服,多年來的教育也不容許她像個潑婦一般,風鈴睜著一雙美眸淡淡的笑著:“誰家養的狗在別人的地盤上也叫得這麼歡,還真是讓人驚奇。”
對麵的譚雪頓時睜大了一雙美眸,一眨不眨的看著風玲,幾乎是立即炸毛了潑婦一般的朝著風玲吼道:“你竟敢這樣說我?”
“有何不敢?”風玲身上穿著柔軟寬鬆的毛衣,黑色的長發,幹淨溫靜的臉龐,卻在說話的時候毫不留情彰顯著她高傲的語氣。
高高在上仿若一個施舍者一般,一下子便刺激了譚雪的心。
“夏太太,你信不信我將這些事情都告訴給琛知道?”
“告訴又何妨,嗬。”風玲冷冷哼出聲。
態度從容淡然,那樣高高在上,不可觸摸。
譚雪長這麼大,鮮少幾乎是從來沒有被人這麼明目張膽的奚落過,偏偏這個女人還是她最厭惡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