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宅裏，吳叔正在客廳看報，看見司空皓霆，他有些詫異地放下報紙，問了個好：“皓霆少爺，您回來了。”
“嗯。”司空皓霆臉色難看地點頭，“爺爺呢？”
吳叔是司空家的老人，也是司空老爺子的心腹，在他麵前，司空皓霆還是很少擺出這樣難看的臉色的……
“少爺，您稍等。”吳叔有些詫異地看了司空皓霆一眼，點頭示意，“我去幫您通報。”
“好。”司空皓霆表情緩了緩，“謝謝吳叔。”
“客氣什麼。”
吳叔笑笑，轉身上樓，幫司空皓霆敲響了司空老爺子臥室的門。
大概過了幾秒鍾，臥室的門微微敞開，吳叔神態恭謹地走進去，房門隨即關上。
司空皓霆仰起頭，看著臥室門口的動靜，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須臾，吳叔從臥室裏出來，輕聲說：“少爺。剛剛舞會上的事，老爺子已經知道了……”
司空老爺子的消息，從來都是上流社會圈子裏最快的。
隻要是和生意有關的事，司空老爺子的觸角，總是那麼靈敏……
可是，這一次的事，卻不止是和商業有關。
司空皓霆視線變得陰沉：“我想去見爺爺。”
“這個……”吳叔有些為難地咳嗽了聲，轉達司空老爺子的命令，“抱歉，少爺，老爺子說，他不想見您。”
“……”
司空皓霆沉默了。
他抬起頭，有些質疑地看著吳叔，甚至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看著司空皓霆的表情，吳叔也有些不忍。
他畢竟從小看著司空皓霆長大，現在司空皓霆變成這個樣子，他心裏也不好受。
“哎。”吳叔長歎了一口氣，“少爺，我剛才進去的時候，老爺子的臉色很難看，您是不是做了什麼，把老爺子給惹到了？”
他做了什麼？
是啊，他做了什麼……
司空皓霆愣了下，忽然想笑，他停頓片刻，站了起來：“那些事，已經不重要了，爺爺有沒有說，要怎麼樣才肯見我？”
“您稍等。”吳叔點頭，“我去幫您問問。”
吳叔很快轉身離開。
司空皓霆看著吳叔的身影，嘴唇緊緊抿起……
吳叔很快出來，這一次，他的表情比剛剛還要不好看。
“少爺。”吳叔在司空皓霆麵前停下，有些艱難地咳嗽了聲，“老爺子的意思是……如果您能在這裏跪一個晚上，他就答應見您。”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吳叔自己都覺得，這個命令實在太過分了。
好端端的，讓司空皓霆跪下，還一跪就是一晚上……
吳叔皺皺眉，勸司空皓霆：“少爺，要不然，我再去幫您找老爺子求求情？”
“不用了。”
司空皓霆冷淡拒絕，一個屈膝，毫不猶豫地跪了下去。
“少爺，您……”
吳叔歎了口氣，有些複雜地看著司空皓霆。
“沒事，吳叔。”司空皓霆直視著前方，淡淡開口，“一個晚上而已，你去忙你的吧。”
也隻能這樣了。
“這……唉。”
吳叔跺跺腳，有些不忍心地看了司空皓霆一眼，最終還是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