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身為董事長秘書，但元若琳並沒有自己的辦公室，她的辦公桌，就在簡清幽旁邊。
“元秘書？”簡清幽有點意外，打了個招呼，“早。”
“早。”元若琳點頭，“你又去發傳單了？”
“……”
簡清幽隻能低頭苦笑。
除了發傳單，她還能幹什麼。
簡清幽不說話，就代表著默認。
元若琳看著簡清幽的臉，忽然覺得自己有愧於她。
要不是她昨天站在沈董那邊，把有問題的合同拿給簡清幽……其實，以簡清幽的才能，本來可以不用待在這裏的。
“其實……”元若琳猶豫了下，決定把真相說出來，“簡清幽，讓你發傳單，不是董事長的決定，是吳小姐的……”
吳小姐？
簡清幽皺眉：“那是誰？”
她有得罪過一個姓吳的女人嗎？等等，難道那個女人是……
簡清幽還沒想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胖女人已經去而複返，手裏還抱著一大摞的傳單。
這些傳單，甚至比昨天的還要多。
砰的一聲，胖女人把傳單砸到簡清幽的桌子上，鼻孔朝天地宣布：“這些傳單，今天都要發完！發不完，你就別想下班了！”
“怎麼這麼多？”元若琳看得咋舌，“這麼多的傳單，一個人怎麼發得完……”
胖女人得意抬頭：“發不完也得發，公司雇她來，不是為了讓她混吃等死的！”
“可是……”
元若琳想替簡清幽說幾句話。
“元秘書。”胖女人瞪了她一眼，“你是不是覺得，我拿的傳單太多？要是你真的這麼想，可以去跟董事長說！”
她吃準了元若琳不敢和沈董說這件事，吃準了沈董不會對簡清幽有所照顧。
說白了，她就是賴上簡清幽了。
“不……我沒有這個意思。”元若琳臉色變了變，連忙矢口否認，“我、我去董事長那邊看看。”
說著，元若琳逃命一樣地離開。
簡清幽咬了咬嘴唇，沒有說話。
“你以為，她有膽量替你說話？”胖女人心情大好，冷笑著瞪向簡清幽，“我告訴你，你想錯了！董事長的決定，沒人敢違背——”
“吳若玲，和你們董事長是什麼關係？”
簡清幽倏然打斷了胖女人，清清淡淡地開口提問。
“什麼？”胖女人愣了下，“你在說誰？”
“……”
簡清幽瞥了她一眼，抱起傳單往樓下走。
她看得出來，胖女人眼裏的詫異是真的。
也就是說，她真的沒有聽過吳若玲這個名字……
那麼，吳若玲到底和這個沈董事長，是什麼關係？
這個問題，讓簡清幽百思不得其解。
她抱著傳單下樓，一張張地發放。
胖女人回過神，跟著簡清幽一起下樓，繼續監視她發傳單。
“動作快點。”
“你是沒吃飯嗎？笑起來……”
胖女人繼續吆喝著。
簡清幽索性直接無視了她的話，一張張地發著傳單，汗水很快從額發裏滴落，幾乎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