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沒想到,自己26歲了,竟然還會被一個小丫頭給纏上。
“小哥哥!”一道青春的女聲,若是其他人聽了,恐怕是悅耳的鶯啼,可是溫言一聽到這個聲音就頭疼。
看著眼前比自己低一個頭不止的小丫頭,隻覺得眼皮跳跳,什麼話也不說,直接繞過她,往停車場走去。
金淺淺沒想到他竟然完全無視她,頓時一股氣就從丹田升起,雙手叉腰,氣鼓鼓地對著前麵的男人大罵:“溫言!你什麼意思?竟然敢無視我!?”
溫言的腳步頓了一頓,不過很快就繼續邁動,好似根本就不受她影響一樣。
金淺淺被他氣炸了,當下也不叉腰了,立刻就邁動自己的小短腿,蹬蹬蹬地跑到溫言旁邊,想要伸手去拍他。
可是沒想到,男人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動作,一把扣住她伸來的手,停下了腳步。
“你想幹嘛?”溫言皺眉,看著眼前十幾歲的小丫頭。
“嘿,你終於跟我說話了,剛剛不是在表演沒看到我嗎?”金淺淺麵上慍怒,但是心裏卻樂開了花兒。
我的天,看起來溫和無比的溫言竟然主動拉她手了!抬頭看看,他們之間的距離竟然還不到20厘米!好激動!
溫言可不知道這丫頭心裏在想什麼,見她反問,不由得被她氣笑了,“我是律師,沒有學過表演。”
“呃……”金淺淺的腦子不太靈活,本來就在一心二用,哪裏能聽懂人家溫大律師的冷笑話?
溫言心底歎了一聲,鬆開了人家的手,再一次苦口婆心地勸道:“金淺淺,我再說一遍。如果你是為了上次我失禮的事情,我承認,的確是我不對。我可以接受任何形式的物質賠償。可是這並不包括會接受你荒唐的提議。”
見她皺眉,又要開口,溫言又說:“而且,我有喜歡的女人了。你不用再整天來堵我了。”說完,果然見她錯愕,原本紅潤有活力的臉上變得有些蒼白。
頓時心下不忍,可是溫言也知道,這個時候若是不說清楚,恐怕以後更加難說清。當下狠了狠心,說:“以後,別來找我了。”說完,轉頭就離開了。
等到溫言再開車出來的時候,車庫外麵已經沒有看到人了。溫言鬆了一口氣,可是心底卻莫名地有些失落。
他把這歸結為,這是他對欺負了人家小女孩的愧疚。畢竟,一個小女孩連續一個月都來自己律師所門口堵他,這樣的毅力,恐怕不是一般的女孩子能夠承受的,偏偏,他還不得不拒絕……
溫言想,若是有機會,他應該要補償的。感情是不可能了,雖然他現在沒有喜歡的女人,但是他也不可能去喜歡一個未成年人,一個跟自己妹妹差不多年紀的小女孩,他溫言又不是變態。
可是,溫言的補償卻遲遲送不出去。
自從那次金淺淺被他勸走之後,就再也沒有來過了。溫言心底的愧疚更深了,看來,他是真的把一個跟溫暖一樣年紀的小女孩給傷了,即使為了她好。
時間越久,溫言就越覺得自己做的不夠好。就算是要說清楚,他明明可以選擇更委婉的方式,而不是這樣單刀直入,紮人心。
“咦?”李士楨誇張地往他身後瞧了瞧。
“幹嘛?”溫言看神經病一樣看他,在思考自己今天答應跟他一起出去喝一杯是不是一個正確的決定。
李士楨壞壞地笑了笑,一手勾住溫言的脖子,壞笑道:“上次整天來堵你的小丫頭呢?怎麼今天不見了?”
溫言一愣,眼前立刻浮現出那天在車庫,那個小丫頭臉上的蒼白,心裏忽然有些悶得難受。一把推開李士楨的手,臉色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