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昊急忙下馬,上前拜見:“拜見上仙,我乃東漢取經人東昊,路過貴觀寶地,求借宿一晚。”
“嗯。”
青鬆道長眼冒精光,一閃而逝,笑著點了頭,便幾步來到陳奇漠跟前,熱情道:“居士,好久不見,今個怎麼有空到我這長春觀了。”
“道長,這是我師父,我護送他前往東方取經,剛好路過此山,特來嘮叨一番。”陳奇漠笑著說道。
青鬆道長驚訝,道空居士怎地有了個凡人師父,不過又想到居士行事總是讓人摸不著頭腦,想來也是有什麼深意吧。
他回過頭,態度熱情了許多,對東昊道:“東昊小友,你是僧還是道?或者是儒?你這一身打扮很奇特啊。”
東昊寸發,身穿玄黃色道袍,卻是有些另類了。
東昊笑道:“道友稱呼我東昊即可,我非僧非道,亦非儒,隻是一個取經人罷了。”
陳奇漠眼皮一抬,這個便宜師父,嘴皮子上真是好本事。
“取經,磨難萬千,說來也是一種修行。東昊師傅,請。”青鬆老道滾滾紅塵,翻騰了數百年,已看出了東昊的不凡。
獨角馬跟在三人身後,不緊慢不慢,向著山上走去。
東昊肉身凡胎,雖然修行過健體之法,但爬上山頂的時候,也累的氣喘籲籲。
青鬆老道不嫌麻煩,親自下廚,張羅了四五個素菜,和大盆米飯,招待東昊。東昊早已饑腸轆轆,一個人包了個圓場,吃了精光,飲下茶水後,便已去客房休息。
陳奇漠,青鬆老道在庭院閑談。
“你那徒弟,就那樣走了?”
“不走還能如何,不出去闖蕩一番,他的心事靜不下來的。”
“也是,秦風命中帶煞,出去闖闖也好。”
青鬆老道泡好茶,親自給陳奇漠倒了一杯,笑著說道:“居士,怎地想起為取經人做徒弟了?東漢取經,鬧得沸沸揚揚,周圍數十國家,不分大小,差不多都知道了。”
“聽說還有佛門三位菩薩降臨東漢帝都,為其造勢。可是真的?”
“是真的。”陳奇漠抿了一口茶,說道。
“怪不得那。若是有佛門大神為他造勢,背後圖謀定然甚大。現在修仙界已廣為流傳,吃一塊東昊肉,立地成仙,長生不老啊。”青鬆說著的時候,嘖嘖而歎,還意味深長朝東昊休息的房間看了一眼。
“謠言罷了。”
他早已仔細查看過,東昊體內確實潛藏著巨大的生命能量,但想要吃一塊肉立地成仙,卻是不可能。
當然,若是藏有更深的他看不來的玄奧,則是另當別論了。
“道長,你莫不是也起了心思?”
“怎敢那。我還是老老實實的腳踏實地,慢慢修煉成就天仙之體吧。”青鬆老道言不由衷,若非是居士當麵,他還真想去咬一口這人形寶藥試試看。
“看來連你都動了心思,那過了這穆山,出了東漢地界,怕是要遇到不少妖魔鬼怪了。”陳奇漠聲音淡然,聽不熟絲毫火氣。
青鬆道長不知怎地卻感覺到了那話語中冷冽的殺氣,心中一寒,看來有不少人要倒黴了。
“居士,你一路要小心了。地仙界高人無數,可莫要大意翻了船。”青鬆道長善意提醒道。
“哈哈,道長倒是好心。不過我也給你提個醒吧。千萬要守住本心,修行先修心。”
陳奇漠說完,飄然離去,也不知去了何處。
一夜,青鬆道長糾結了一夜。
明明知道居士已遠去,明明那凡人就在眼前,唾手可得,但心中過了不了那道坎,糾結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