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昊忐忑不安的走到道觀門前,還未敲門,門便已開了。
杜菲笑吟吟的走了出來,見東昊麵皮發紅,慚愧尷尬,說道:“東昊,大師有請。請跟我來吧。”
東昊點頭,跟隨著走進道觀。
道觀內,閣樓林立,平凡中透露著大氣磅礴。
特別是抬眼便能看到後山處的鎖妖塔,巍峨雄壯,古樸森嚴,不愧是鎮壓萬千妖孽的寶塔。
大殿內,燈火通明。
正堂上,端坐著一青年男子。
他高大挺拔,麵容清俊,五官棱角分明,長眉如劍,威嚴不凡。特別是那一雙黑色的眸子,猶如星辰一般璀璨明亮,又似大海一般深邃悠遠。
東昊俯身下拜,卻被青年一把攙扶住,笑著說道:“遠來是客,莫要多禮。”
陳奇漠自然不能讓東昊俯身下拜,畢竟以後還會有師徒名分。
取經路上多磨難,名分不可少,否則功德圓滿之後,天道在功德分配上多半會出問題。
東昊拘禁,飲茶一杯後,便迫不及待的取出了劉閣老劉元的書信。
陳奇漠拆信閱讀後,笑道:“劉閣老是我的故交好友,他的來信我已知曉。先考慮一晚,明日再做決斷。”
“杜菲,帶客人下去用膳,安排休息。”
“是。”
杜菲帶著東昊離去。
夜裏,東昊心憂顧慮,輾轉難眠。
第二日,天色大亮,才匆匆醒來。
洗漱完畢,正要前去拜見大師,卻見天際祥雲滿天,金光照耀千裏。
三位菩薩,踏著祥雲冉冉飛來。
東昊俯身下拜,那觀音菩薩三人竟然麵不改色的實打實受了一禮。
大殿內,陳奇漠看的眼皮直跳。
東昊將來要做那天帝位,身份非同小可,眼下結下這般因果,將來可是不好償還。
東昊見禮之後,站在一旁,等候菩薩吩咐。
觀音菩薩三人未落雲頭,隻是朗聲說道:
“道空,取經人已到,還請現身一見。”觀音菩薩說的很客氣,麵對這般強人,不能和其他取經護衛相提並論。
陳奇漠自然知曉,時機已到,該考驗都考驗過了,該擺的架子也擺過了。事情也差不多了。
起身來到廣場,拱手施禮,拜見了菩薩。
“此人正是取經之人,你與他做個徒弟,好保護他東去神山,取得真經,也好掙得無量功德。”觀音菩薩說道。
三位菩薩演的真不錯,看不出絲毫做作。
“道空,拜見師父,願意保護師父取得真經,完成無量功德。”
不管是逢場作戲也罷,還是場景需要,陳奇漠明白自己必須得這樣做了。
他朝著東昊拱手行個道禮。
東昊大喜,原來大師是菩薩們,安排給自己的取經護衛,真是大大的意外驚喜。
他急忙走上前,扶住對方雙手:“大師,既然你叫我師父,那我以後就稱呼你為道空吧。咱們師徒齊心,定要把那真經取回,完成無量功德。”
“好。”
陳奇漠淡然應下。
觀音菩薩起初還擔心,道空天神實力強大,桀驁不馴,不禮拜凡人師父,此時卻放下心來。
雖然沒有跪拜,但她們反而覺得理所當然。
“道空,若是劫難應付不了,就前往東方仙界。在天庭結界外,往東三千萬裏,有一南湖,是我等三人修行之地。你可前來求助。”觀音菩薩道。
“多謝菩薩。”
陳奇漠淡然說道。
心裏有些不以為然,若是自己都搞不定的難事,你三位就能搞的定麼。
觀音菩薩看著東昊,眸光中山過一絲奇異之光。
“東昊,你立誌求取真經,且削發明誌,我等心中甚慰。見你與我佛門有緣,不妨剃度做個僧人,也不負我佛門一番辛苦耗力之舉。”
咦,觀音竟然敢如此行事?
陳奇漠心中大驚,讓未來大帝剃度,觀音真是敢想啊。
觀音菩薩的聲音和眼神,帶著魅惑之力,甚至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蠱惑人心的法力。
這分明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韙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