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若塵眉眼動了動。
這話的意思等於給了殷若塵一個保障，就算這次計劃失敗了，他在秦商也會擁有一個永久的眼線。秦易然回國之後，他也算是秦氏的直係，秦城陽就算是想秋後算賬，倒黴的也一定是秦喻，和一直以來在國外的秦易然沒什麼關係。
“好。”殷若塵應答。
秦易然眉眼一彎，上前伸手道：“那預祝我們合作愉快。”
兩手在空中交握，碰了碰，各自移開，心中都有不同的思索。
“這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該想想怎麼解決。”秦易然道，“不知道殷總有沒有想法？”
“有。”殷若塵眯眼，“馬上就到開庭的日子了，這一次秦城陽必敗無疑，我從來不會把證據集中起來放在同一個地方，就算沒了你們那份文件，我也還剩了些底牌。”
果然如此。
秦易然眼眸微動。他剛才觀察殷若塵的神色，就察覺到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如果真的是丟失了關鍵性的證據，殷若塵早就暴跳如雷了，怎麼可能隻是質問兩句？看來賭對了。
“你是說你還有第二手的準備？”秦喻皺眉道，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敢情這小子剛才都是耍他呢？
“殷總聰明。”秦易然適時將秦喻給拉住了，防止他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來，“和聰明人合作就是輕鬆。”
殷若塵斜眼，對這樣奉承的話語沒有表現出什麼興趣。
“那殷總是怎麼打算的呢？要不要幫忙？”秦易然道。
“不用，明天上午，到秦宅去，請你們看出好戲。”
“秦宅？”秦易然愣了愣，隨即明白過來，笑著道，“也是，現在秦宅隻有蘇梨兒一個人撐著，那女人狡猾得很，是該好好教訓……”
他話音未落，秦喻便突然伸手拽住了他的袖子。
殷若塵的視線驟然落在了秦易然的臉上，眯了眯，也沒有說話，轉身離開。
他的腳步剛消失，秦喻便駭然拍了秦易然一掌，“你瘋了？！你不知道蘇梨兒和殷若塵是什麼關係啊？”
“關係？”秦易然皺眉。
“你以為殷若塵為什麼大費周章要扳倒秦城陽？我們這個圈子裏誰不知道殷若塵對蘇梨兒的那點心思，要不是因為蘇梨兒，我們還得不到掌控秦商集團的機會！”秦喻低聲罵道。
秦易然眼底的詫異愈發濃烈起來，半晌笑出了聲。
“蘇梨兒，殷若塵……”他低低開口，“這倒是有點意思了。不過我看落花有意，流水怕是無情哦。”
就憑他短短接觸蘇梨兒兩次來看，絕對是塊硬骨頭，不是秦城陽那樣的閻王爺，絕對啃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