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陽帶她去出海。”雲逸道。
“出海……”葉清嬈若有所思，隨後靠著床坐了下來，手邊一堆酒瓶。
雲逸神思終於清醒了些，伸手幫她將酒瓶清理了，“別喝了。”
“少管我。”葉清嬈眯眼，重新將酒瓶奪了回來。
雲逸終於覺察除了一絲不對勁，指尖頓了頓，隨後幹脆自己拿了一瓶酒，一敲瓶蓋，打開了，順勢也坐了下來。
不能阻止，那就一起吧。
兩人碰杯，眼神錯開之後，各懷心思。
“雲逸。”葉清嬈喝到第五瓶，眼睛已經花了，聲音卻異常冷靜。
“嗯？”雲逸側頭。
光影下，線條流暢，莫名有些少年感。
她曾經一度懷疑雲逸是不是整容了，不都說相由心生嗎？那怎麼這小子能在泡了那麼多妞之後還保持這樣一張臉？
“你為什麼喜歡我？”她問。
雲逸張了張嘴，突然笑出聲來。
葉清嬈盯著他看。
“我不是嘲笑你啊……”雲逸一收笑容，被她的眼神弄得後背一涼，立刻解釋道：“我就一直等著你問我這個問題呢，答案我早就想好了，結果今天喝得有點上頭，給忘了……你說你為什麼偏偏挑這種時候問我呢？要不等明天清醒之後，你再問我一次?”
“滾。”葉清嬈偏頭。
雲逸的眼神定在葉清嬈的臉上，感歎道：“可能是因為你漂亮吧。我們第一次見麵，還記得嗎？在酒吧裏，林歡喝醉了，靠在你肩頭上，我記得那時候林歡還不出名呢，有個場商色眯眯的，你拿著酒瓶就跟人對幹，那身段……”
“就因為這個？”葉清嬈的嘴角抽了抽，要不是喝到沒力氣了，她現在也想給雲逸一瓶子。
“對啊。”雲逸真誠地點頭：“我覺得你比林歡漂亮。”
“……”葉清嬈咬牙。
她就不該問這種問題。她一向都知道雲逸是外貌主義，但沒想到他追了她這麼多年，居然沒有什麼其他的理由？
“也有可能是那天的燈光太好了，把你的美貌襯托出了百分之兩百的魔力……說真的，你可以去出道了，當經紀人多累啊，還要幫忙規劃別人的人生。誒你有這個想法嗎？我幫你找找路子？”
“你出去。”葉清嬈扶著自己的額頭，指著門的方向。
雲逸閉了嘴，震驚地看著葉清嬈。
他又是哪兒說錯了？誇她也不對嗎？以前的女孩子挺吃這一套啊……為什麼他次次在葉清嬈身上用招都用不對？
“我數三下。”
“別！”
“三，二……”
“行行行，我出……哎喲！”雲逸剛起身，一個踉蹌沒有站穩，直接朝著葉清嬈撲去。
葉清嬈來不及避開，立刻被他擁了個滿懷，身後的玻璃瓶碎裂開，在耳邊炸響。
雲逸下意識伸手按在了瓶子碎片上，將葉清嬈拉著轉了個方向，痛感立刻傳來。
他額頭瞬間出了汗，捂著手起身道：“你沒事吧？”
距離太近，葉清嬈一時恍惚，盯著麵前放大的臉看了兩秒，隨後搖頭道：“沒事。你……”
酒意越來越重，人頭開始出現了重影，這一幕太過熟悉。
記憶中也有一個身影，同樣是護著的姿勢，也同樣是觸碰，同樣是對視……
葉清嬈愣愣地看著雲逸，張開了嘴，卻說不出話來。
“沒事就好，我走了。”雲逸道。
一雙手突然將他的衣角抓住了，很輕，卻暗含力量。
他回頭，詫異睜大了眼。
葉清嬈滿臉是淚，坐在地上微微發顫，“你別走……求你了，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