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小白抑製不住的興奮,碩大的頭顱不停地扭擺,鼻子拚命地對著易凡的手掌猛吸,極為陶醉,那神情活脫脫是餓了十幾天的野狼見到了獵物般。
易凡能夠理解小白此時的心情,自己吸收了一點這種丹丸所散發的氣息,便能夠將身體先前修煉所帶來的隱疾全部治愈,若和小白分而食之,必定對批次有大用。恐怕以小白的靈覺,這丹藥也是大有用處,若不是在自己手中,小白早就上來搶奪。可是,這女子昏迷前都緊握著這顆丹藥,顯然是救命之用,若自己占了,等於絕了對方的生機,無異於謀財害命。
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
兩廂抉擇,易凡沒有過多猶豫,看著小白猩紅的雙眼,眼中漏出歉意,“小白,謀財害命之事我們決不能幹,聽話,大哥以後竭盡全力為你尋找別的天材地寶,這種事做了一次,便無法回頭,良心難安。”
也許聽不懂易凡的那些道理,但小白卻明白易凡的意思,知道到嘴的美味無緣品嚐,對著易凡不甘的吼叫,卻沒有多餘的動作。易凡感動,為了自己,即便是再怎麼渴求,小白還是聽從了自己的意見,若是換做別人,想要讓他將到嘴的肥肉吐出去,那是不死不休的仇恨。
易凡將那顆丹藥輕輕送入女子口中,丹藥入口即化,化為充沛的藥力,恢複傷勢。外觀上雖沒有什麼變化,但一個時辰後,女子強有力的心跳與脈搏,昭示著丹藥巨大的效力,看來性命應該是沒有大礙。
哢呲哢呲
身邊傳來東西破碎的聲音,易凡轉頭,不禁啼笑皆非,原來小白還是心有不甘,看到落在一旁裝過丹藥的那個玉瓶,鼻子對著瓶口猛嗅,陶醉異常,後來幹脆一口將瓶子叼在口中,大嚼起來。
“你這個貪吃鬼,也不怕割爛你的舌頭,這東西是能吃的?”
小白卻不管不顧,一副鄙夷的神情,將口中的玉瓶碎片全部咽下,完事還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回味無窮。
不知道女子什麼時候轉醒,易凡留下小白看守,自己到周邊采了一些藥草,那丹藥雖然神奇,保住了女子的性命,但是這些外傷還需要醫治。就比如背部,毒氣在藥力的作用下,被逼退回傷口處,聚集不散,並未化去,整個傷口此時漆黑一片,散發著難聞的氣味,若沒有對症的解藥,隻能割去傷口的黑肉,敷以療傷愈體的草藥,否則等丹藥效力一過,怕是還會重新擴散。
再回來時,天色已經暗淡,易凡抱起依舊昏迷的女子,來到一處山洞內,這是平日裏他和小白躲避敵害時所用的。升起篝火,易凡費勁的取下女子手中的短劍,隔著衣衫將搗碎的草藥敷在女子右腹傷口之上,包紮好後將其緩緩翻過,忍住那驚人的誘惑,暗道聲得罪,將右腹後相對的傷口包紮好。至於背部的毒傷,易凡咬牙,用斷劍劍將傷口周圍受感染的腐肉削去後,方才用藥草包紮。這一過程中,易凡依稀聽見那女子昏迷中發出聲痛哼,便再無聲響,隻是額頭上密集的汗珠不住滴落,顯示著此過程的並不好挨。
做完這一切,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易凡大口的喘息,甩去心中各樣的念頭,實在是這女子昏迷中的樣子,更增添別樣的誘惑,久久不能散。易凡脫下自己的長袍蓋在那女子身上,方才躺在火堆旁小白身邊睡去。
第二天大早,小白早已不知去向,看來又是去打牙祭,易凡見那女子還未醒,出去用樹葉收集了些露水,準備喂給那女子。然而走到近前,卻突然間汗毛倒數,一種極大的危機縈繞心頭,入眼處是那女子冰冷無情的眸子,其內透出無盡羞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