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可夢見自己和妖精,不,應該是和狗熊打架。
她與狗熊激戰一晚上,基本上,都是被狗熊壓著來打的份。
當她意識清醒過來,閉著眼想要翻個身。
尼瑪,這狗熊也太猛了吧,在夢裏都能把她打得周身酸痛像被車子輾過一般渾身散了架。
誒,不對啊!
難道自己還沒醒?不然,身子怎會像被鐵索緊箍住,無論如何都轉不了身?
夏可無奈,隻好強掐掉睡意睜開眼看看。
撞入眼簾的,是一張烏青發黑的臉!
“鬼啊……” 夏可尖叫一聲。
後麵的話,卻被一隻大手捂在了嘴裏頭。
“吼什麼,還不是你的傑作?”
“鬼”開了嗓,是好聽得能讓人懷孕的男低音,但口吻,卻帶了薄怒,不知,是起床氣,還是被夏可的尖叫給吼得心裏厭煩。
夏可驚恐地瞪著眼前兩眼烏青、臉頰上帶著不少抓痕的男人,腦子頓時卡殼。
這男人,是被誰家暴了不成?
可他,又怎麼會和她睡同一床上?
“關我什麼事?我一弱小女流……”
夏可隻是夢見與狗熊打架,還是被碾壓著打的那一方,和這男人有半毛錢關係?
男人盯著她,冷笑一聲,“就你這樣,還弱小女流?”
夏可下巴一揚,“不然呢?”
她說完,視線無意識地落在對方同樣充滿抓痕和牙印的胸膛,更加驚恐地發現了另一個可能。
這男人,是裸著的,而箍著她腰的那根根本不是什麼鐵索,而是他的手臂!
一個極為荒唐的想法浮上腦海,低頭一看自己的胸#前,臉頓時僵住了。
“想起來了?”男人戲謔的嗓音在她頭頂涼涼飄過。
夏可抬起頭,指著他很是肯定地說,“昨晚壓著我打了一晚的狗熊,原來是你!”
男人原本滿眼嘲諷,聞言,臉上掠過一抹驚愕和不易察覺的窘態。
“狗熊?”
男人自認風#流倜儻迷倒眾生,卻不料,到了這個讓他初嚐禁#果的女人眼裏,居然,成了狗熊?
“我昨晚喝醉了?”
夏可腦子有點短路,試圖回憶昨晚的種種,她隻記得,她到酒吧借酒消愁,到最後,是喝趴了?
男人沒答她,興許,是被她誤當狗熊這個事實給打擊到了,隻垂眼冷冷地盯著她,顯然,是在等她自個想起些什麼來。
可夏可的重點,似乎與男人的有著頗大的偏離。
她無視掉男人的存在,抬眼看了看四周的環境,一種可能性在腦內成型。
“我被撿屍了?”
話說出口,夏可便基本肯定,這是她在酒吧裏喝醉後的後續。
身體一陣惡寒,視線掃過男人赤果的胸膛,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此刻正與男人裸裎相對!
腦子還沒下達命令,肢體卻先一步有了動作,一掌推開男人的胸膛,腳抬起來對著男人小腹就是一踹。
男人猝不及防被攻擊,痛得“啊”的一聲鬆開了箍在她腰上的手。
夏可強忍著渾身酸痛一骨碌爬起來,順手撈了被 子,迅速退到床尾,用被子將自己裹粽子般包裹了起來。
“你確認,你真是弱小女流?”
男人咬牙切齒地揉了揉被踹的結實小腹,“嘶”的一聲,呲著牙撐著身子坐了起來,
“我靠!我這命#根子差點交待在你手上了!”
夏可臉一紅,卻強撐著氣勢抬起下巴冷哼一聲,“踹斷了才好!”
別看她驕傲得像隻公雞,實質上,到如今,她還沒來得及消化自己與這男人滾過床單的事實。
男人惡狠狠地瞪她一眼,抬腳,姿態怡然地挺拔立於床前。
明明,他滿臉滿身都布滿被淩虐般的抓痕齒痕,臉上更是掛著烏青眼圈,卻無半點受傷者該有的狼狽和不堪。
很顯然,昨晚的床上運動,於他來說,是一種享受。
他大大方方地邁至一旁,對自己渾身不著寸縷一事毫不在意,拿了睡袍將渾身是傷卻精壯健美的身體包裹了起來。
饒是夏可前一秒還罵著這男人是狗熊,下一秒,卻是對著男人健美而華麗的肉#體瞪直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