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爛俗小說果然有提神醒腦的功效,才翻看了兩章,便有一種狗血加閃雷噴薄欲出之感,他想,若是能順便提升自己的法力,那就更加完美了。
他抬手勾了勾掃在額前的散發,動作柔美風情無限。杞蘿有些失神,他的青絲隨意披散著,未加任何修飾,顯然也沒有特意打理,看起來稍稍有些粗糙淩亂,與先前那樣嚴謹一絲不苟的裝扮全然不同。大概是被她刺激到,索性就自暴自棄了,她心裏也有點兒過意不去。
即便如此隨意,他依舊從頭到腳都散發著耀眼的榮光,她蹲在一旁毫不掩飾地注視著他,他似乎也沒有在意,風姿款款從她身邊走過,裙角飛揚起來,她嗅到一股清雪般沁人心脾的香味。
聽其他奴仆說,二殿下出去一般三四天才回來,最短也一天多時間,她放下心來,大搖大擺走進他的寢室。
想起他定下的規矩,她撇撇嘴走到床邊,直挺挺地躺下來。
真香,紗帳錦被都透著清香,忽地,她嘴角浮上一抹邪笑,莫非他經常帶女人回來?這種淡淡的清雪香味兒定是出自女子的香袋或體香,思及此,內心的八卦意念又開始蠢蠢欲動。
睡意排山倒海襲來,她再也支撐不住,連鞋子也沒脫,抱著綿軟的錦被呼呼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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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你給我起來!”
他拖著疲憊的身子走進來,溫床竟然被那汙物霸占著,她四仰八叉,睡相極醜,肮髒的鞋子正蹬在錦被上,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做,從來沒有。
他忍受著體內隱隱的痛楚,強行將她拖下來,顧不得是否汙穢,他用力扯著她的腳腕,將她拖到大殿中央。
她渾然不覺有人正用陰毒幽怨的眼神瞪著她,隻覺得柔柔的春光披散在身上,一樹一樹的桃花開得正豔,軟風緩緩掠過,花瓣紛紛向她飛來,一塊兒小小的碎瓣貼在唇邊,她伸舌舔了舔,從未覺得桃花也能如此美味,還要多嚐幾口才行。
她眉開眼笑不時地舔著嘴唇的惡心舉動徹底激怒了他,掌中開始運氣,金色光芒剛剛彙聚,他突感胸口像有巨石砸來,沉悶的痛楚從心口延伸到腹部。再次運氣,卻怎麼也無法凝聚神力,那異獸的攻擊力非同小可,他受了傷,也隻是勉強將它鎮壓住。
他生來就具有冒險精神,愈是凶險刺激,愈能激發他的挑戰。那異獸,他已經盯了好長時間,若是能將其馴服成為自己的靈獸,不但除了一大禍害,對於他自己而言,也是非比尋常的戰績。
漸漸地,痛楚令他頭暈目眩,他嘲諷自己竟然弱到如此地步。
若非自己元氣大傷,他定然不會輕易放過眼前這個令人嫌棄憎惡的蠢貨。
杞蘿猛然張開眼,他的手正卡在她脖子上,“二殿下,你要做什麼?”一臉震驚,她驚慌失措翻身逃開。
木冉眉頭緊蹙,臉色蒼白,她看得出神,病態的美竟然也有如此獨一無二的如水風韻。
杞蘿注意到他離開時新換的淡紫色長袍皺巴巴地裹在身上,袍子上有多處像是被被火燒過。他半跪著,青絲淩亂地垂落下來,她試探著靠近他,“二殿下,你怎麼了?”他沒有應聲,喘息聲越發劇烈,她又走近了些,他猛然轉過臉惡狠狠地喝道:“滾開,別靠近我,你這……廢物……走開!”
都這樣了,竟然還有力氣罵人,杞蘿笑嘻嘻地貼近他,緊緊拽住他的手臂:“二殿下,受傷了嗎?小奴就勉為其難將您送回床上可好?”
他詫異地盯著她,正要發怒,忽地歪倒在地,接連著她被他重重地壓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