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我們在喬羽的手機上看到了你以前發給她的詩——《我們的愛》,關於你們兩個的關係,我們既然能找到你,那肯定是提前已經把情況調查清楚了,我希望你能配合我們的工作,否則會給你帶來不必要的麻煩。”那個小頭頭說。
我還沒有從失去子悠的傷痛中醒過來,對一切事情都不是很在意,隻是麻木的點了點頭說聲:“好的,我配合你們。”便把他們讓進了屋子。我給他們倒水,那個小頭頭說,不要倒了,我們現在開始做筆錄吧。
我端著倒了半茶杯的水一屁股蹲在沙發上。
“是這樣的,喬羽她殺人了,殺的是她自己的兒子,現在負案在逃!”
晴天霹靂,我腦子“嗡…”的一聲,突然間有種眩暈的感覺,茶杯在那一瞬間就掉在了地下,摔得粉碎,半杯子水順著地板緩緩蔓延開來……
也許是我從小沒吃過什麼苦,經受不住太大的打擊,所以遇見事容易失態,不鎮定,連阿基都說過我這個人心理不成熟,有一股孩子氣,經受不住什麼風雨。
我也忘了當時是怎麼做完筆錄的,隻知道喬羽殺人了,她前幾天殺人了,她殺了自己的兒子,因為婚後她丈夫對她不好,她在人前說我要報複她,要讓他斷子絕孫,她就掐死了不滿一歲的孩子,之後她就跑了。
還記得最後那個高高胖胖的警察厲聲地對我說:“你給我記住,隻要有喬羽的消息,立馬給我們打電話,你是懂法律的,包庇罪判多少年你也知道,我也就不給你娃子培訓了,你要是那樣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他們走時,“砰~~”的一聲就把門給重重的帶上了,留下我一個人在屋裏,呆呆的看著蔓延開來的一片水跡,腦子裏空空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
也不知道隔了多久,重新拿起一隻杯子給自己倒了杯水,咕咚咕咚的把滿滿的一杯子水喝完,心裏才開始正常些,踱步到陽台上點燃了一隻煙,任由縷縷煙氣在指尖繚繞,看著遠處的城市,車水馬龍,亭台樓榭,蘇州園林,路上川流不息的人群和一片熱鬧非凡的景象,突然間有些留戀,有一種舍不得。良久……又重新把行李打開,鋪好床鋪,衣服放入衣櫃。
大概是一個禮拜後,我正萎靡的躺在床上抽煙,手機鈴聲響了,我拿起電話看了看,號碼是“010—XXXXXXXX\"”是北京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