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冬天就要過去,候鳥該準備遷徙回來了,飛向這個溫暖的地方,子悠家鄉的夜,有點微涼。我的故鄉呢?突然有點害怕回去,我很愛很愛它,但是那兒沒有子悠。我把機票折了又折,最後折成了小小的一個方塊,我很希望它能夠被弄丟,那樣,我就有了一個推遲離去的借口,我想在子悠誕生過的這個城市去轉轉,這兒有她住過的地方,遊玩過的園林,讀過的學校,我想,當年她還是學生的時候,一定很純真,很可愛,可惜終未成行。
你我同在這個城市,咫尺的距離,竟然好似相隔天涯,任我將雙腳磨碎,卻總也走不到盡頭,一次次的,我站在樓上的涼台,寂寞而又滿懷憂傷的望著你家的方向,好想再一次看看你熟悉的容顏,再聽一次你讓我回味的聲音,可我知道,這隻是我的奢望。
我又回到原點,自我封閉起來了,曾經這樣的以為,自己不會被一但段感情麻醉,沒有情傷的腹水,也沒有愛情的甜蜜,遇爾的偶爾、遇上這一回,才知道會讓人心碎。曾經說過不再陷入愛情陷阱的我,現在仍被愛衝昏了頭,我隻是想要一段平凡的感情,一個愛我的人,卻不知道如此的折磨,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的度過那幾個不眠之的,哭了,淚幹了,淚又泛濫了,食物對我似乎也是無所謂的東西了,就算我吃了也是那麼的難咽,有時候吃不到一半就又莫名其妙的又哭一場,一個男人真的真的不該這樣,我想。
當看到子悠那封信的時候,對我來說簡直是把我打入了18層地域,是我們彼此愛的還不夠深,還不夠堅強嗎?
曾經我是一個浪子,我的生活裏隻有香煙和伴著浮華攪拌的美酒,每天搖擺著身軀穿梭於燈紅酒綠,為了滿足自己的欲望,敷衍著說“我愛你”,愛情在我的世界裏從沒有出現過,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身後永遠都隻有一個孤單的背影,我不後悔,也沒有怨恨老天,路就在腳下,我自己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今天,三年,路燈下的身影隻有一個,看淡所有一切,這樣的日子,何不讓我繼續過完一輩子,為何在我相信有愛情的時候,再一次把一盆冰冷冰冷的水潑在了我的頭上,難道我真的不該享有這些嗎?
子悠的出現,讓我的生活充滿了色彩,添加了顏色,可在我享受這一切自以為老天眷戀的時候,為何又給我開了個玩笑,讓我遍體磷傷,曾經的點點滴滴,月老,你施舍給我的那一點點的愛,為何要讓我繼續孤獨下去,月老,你是不是喝多了?讓我千不該萬不該的去愛上一個女孩,卻不能和她在一起。
我知道,當我決定寫下這些的時候,也就是我要徹底的放下的時候,放下那些和他甜蜜的回憶,放下那些痛苦的記憶,放下那些曾經不堪回首的生活,離開這個讓我傷心的城市,帶著我對她的愛,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的地方,開始我的新生活,曾經兩個人的天空,現在隻剩下我自己,蒼白的麵孔毫無血色,蒼白的記憶,叫人傷感,蒼白的感情沒有希望,蒼白的世界叫人窒息!
別人說,男人應該堅強,如果沉迷其中的悲傷,將錯失所有更美好的一切,我想我確實應該改變。
月末,我去公司退還了我的私人用品,領取我最後一個月的工資,找秦銳簽字時,隻見他一套西裝,頭發油光揩亮絲絲可鑒,幾天不見,又胖了不少,秦銳說:“你是誰呀?我怎麼不認識你啊。”他那一副樣子,我真想當場把他的豬頭給打爛,我說我是陶八千啊,您忘了?他說他不認識我,這個字不能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