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
晴空一鶴排雲上,便引詩情到碧霄。
倘若每個人都能知曉人生裏與每個人分別時間的點,那麼,會不會,就不是離別中都是匆匆而過?
倘若還能回到過去,若是還是留見,或者來年末日也就不會那樣遺憾了。
倘若,若是知曉人生竟有一別,那麼 ,或許經年此輪不會再冷然相對。
倘若,若是早有準備,那麼相向印心的人,會不會就不是遠隔千裏了?
那麼是不是就代表此後無論多少時間的靜默,或是多少年的流經,最終的相遇,才是值得跋山涉水的等待呢?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我輕輕的呢喃著,心裏一直在思考這些話的種種,無論種種,無論多少,也許對現在來說,每一種答案,都是未知的等待。如若不想,那麼究竟幾時才能出現大的撼動呢?如若繼續想下去,那麼或許我的思緒飄轉,最終要把我帶去哪,我也不知道,也許比眼下的境況偏離,殘酷一百遍。
“哎,孔笙啊,孔笙,你何時變得這般小心翼翼的糾結了呢!”我輕聲的念叨著說道,聲音裏對自己充滿了滿心的無奈與喪氣。
彼時我就坐在宿舍裏的窗前這樣出神的想著,可總是在想著想著中,總是能在不經意間,會出神的想到別的,這樣自歎著的同時,也會想到,在曾經有那麼個人,對著我無比嚴肅的說著,他說“不要總想太多,這是對你並不好。”是啊,不要去想的太多,世事難懂,總是要過日子下去,總是要活下去,無論什麼。我在心裏對自己井然道。拋開別是先不說,這些時日以來,我除了已經回到了以前所習慣的一切生活每天都是在學校,醫院兩點之間經曆著點點繁亂,除了這些,最擱在心裏迷痛的也是在冥冥之中自己提示著自己的還有一件事,那就是接近上海的秋末來臨後,也隨接而來的除了第二年的新春,還有的,就是要到了顧偉的忌日。
“已經過了這麼久了?”閑暇時,我總是會依靠在護士休息室的牆邊這樣低聲的喃喃著,似乎總是覺得那些發生的慘痛,鮮活的就在昨天。
“好像無論什麼時候,時間都是這般的快,快到心心念念不夠來訴說的。”我自語道,垂著頭,看著腳下,一下一下的,輕輕晃著一隻腳,然後輕輕的左手捏著右手,直到捏著通紅,我也沒有發覺。如果在以往的時候在阿媽身邊時,總是會讓她輕輕的擁著我,給予輕撫著頭,這樣會慢慢的緩解著我那時單純的傷心,而不是像現在這般心裏交雜著,我隻是有點想不到,不知何時起,我總是這樣喜歡依靠在哪裏,因為總覺得,這樣的時候,實在需要堅定的依靠,那麼如果一直沒有旁人去明了,隻有自己安慰自己了,也不知從何時開始 ,我對身邊的每一個人說的話都是少之又少,展現心的時候,總是掩藏著,怕的竟然是給對方帶去我心裏的種種壓抑。
“孔笙啊,孔笙!”小淑突然的在休息室外麵喊著我道,一聲高過一聲。
“怎麼了?怎麼了?”我也立刻從低迷的情緒當中掩藏出來,並趕忙的跑出去。
“你家倩倩來了,要找你呢!”小淑端著醫藥盤子說道。
“找我?”我帶著疑惑問道,心裏想著的是,今早倩倩還不是像要有話對我說的樣子啊。
“是啊,你快去吧,在醫院門口了。”小淑說道。
“好,我這就過去。”我說著話,已經越過了小淑,一步步的朝著醫院門口走去,幾步的時間裏,我甚至想過幾個倩倩來找我的理由,最寒顫的是怕她要告訴我,家裏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