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吃,這個特意給你做的,嚐一嚐,看是不是真真的,跟錦州時一個味不?”阿嫂夾著一個醬香翅,到我碗裏滿是期待的說道。
“恩,好吃,還是那個味道。”我咬著醬香翅,口裏滿滿都是屬於那時候的記憶,滿載著每日的歡樂與無憂無慮。
比起現在,實屬難得。
“好吃啊,這些天我再給你做,你啊回來一次不容易的,得好好補補,要不然以後嫁了人,婆家該說了。”阿嫂笑著說道。
“好,我會好好吃的。”我微微笑著回答道。期間全家都是一派的和氣,直至晚飯結束,都是安寧和諧的氛圍,像極了那時候在錦州的每一天時光,就像是跌入了回去,花樣年華與天真浪漫相伴的那時候。
“阿姐,我進來了。”入夜了一會兒,阿蕭就在門外敲著門輕輕的說道。
“好,進來吧。”我聞聲答道,也放下了手裏的書,起了身看去。
“我好想你啊,阿姐。”阿蕭一進屋就撲到了我懷裏一字一句的說道,聲音裏帶著哭腔,著實讓看的人,心裏難受著,不忍著。
“怎麼啦,阿姐這不是回來了嗎?”我輕輕撫摸著她的頭,一臉的安慰道。
“恩,我以為這次你不會回來了,就像三堂子哥一樣,不回來了。”阿蕭委屈的說道。我聽著她說著三哥的名字,不由的心裏一緊,隨即慢慢的說道,“阿姐和三堂子一樣,即使在外多久,終究都是要回家的,沒有任何地方,比自己的家還好。”
所謂的,每一個人一生的歸宿,從降臨到這個世界開始,任何一種荒途,新世界,任何一種羈絆,任何一種無以全部,甚至無論到達多麼光輝的頂端,或者,在卑微的塵世裏多麼艱難的苟活著,受盡磨難,與縈繞閃亮,到了離開的最後,每一個人最終要開始尋找的歸宿,隻有家,也唯有家。這是永生不滅的,也是永恒的循壞。
“阿蕭,你要明白,人從生下來那天開始,其實就是一個個體,沒有任何一個人能陪你到死,你要做好的是隨時準備失去,或者隨時準備自己強大起來,能始終不變的,隻有你自己了,能始終一直陪你的,也隻有自己。”我看著她,眼裏帶著認真嚴肅的說著這些話,就好似不僅僅對於阿蕭而言,更對我自己一字一句,無比清晰的印記著。
“阿姐,我知道你最勇敢了,你都敢去違抗爺爺的安排。”阿蕭看著我一臉崇拜的說道。
“阿蕭,不是這樣的,阿姐不是勇敢的去違抗於爺爺,而是要遵守著自己的心,阿姐的心不願意,就算勉強去應付,阿姐也是不開心的,難以承受的,甚至最後還是會逃離。”我看著阿蕭慢慢的無比認真的說道。
“所以,阿蕭自己也要明白,你越來越大了,要明白很多事情了,還有著比這些更難為的事情,還有更多身不由己的事情,都在來年的某一天裏,在等著你,等你勇敢的跨過去。”
“阿姐,跨過去了,會是什麼?”阿蕭帶著滿臉的疑惑的問道。
“跨過去,就說明都不是了。”我喃喃道,也跟著心裏的最初的印記,開始,不知所蹤著什麼,就好似從這一刻開始,如同醍醐灌頂一般。
如果有這一場最初的印象,最初的等待,那麼,接下來的,無論是最後,還是始末,還是結果,
都該有的,是一顆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