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勒,快去快去,”小淑急切的說道。我隻是繼續笑了笑,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也像極了,以前我在家裏,對待阿蕭一樣的無可奈何,想罷後,我便走去了護士室,敲了門後看著護士長一臉疲憊的坐在那,似乎剛下了手術台。
“艾,孔笙,你來了。”護士長率先說道。
“恩,您找我,有什麼事情嗎?”我問道。
“哦,你知道3樓的02房的那個病人吧,前幾天做的子彈手術,你之前不是護理過同樣的病人嗎,這次這個你也去負責吧。”護士長緩緩說道。
“可是,我不是二樓的.....”我有點遲疑的回道。
“哦,我知道,所以三樓我是讓你帶著林護士一起,不用特別護理。所以,你在二樓的工作還是做,不過我讓小淑幫你分擔些。”護士長說道。
“恩,好。那沒事我先出去了,護士長。”我說道。
“恩,去忙吧。”護士長說道。依舊是一臉的疲憊,我沒再做多停留的,直接關上門,走了出去,晚上臨值班前,小淑拉著我一臉的問號,問著我護士長為什麼也要把林護士加給我一起,我隻是更加無奈的看著她,卻不知道說些什麼,我記得的,隻是下午護士長說我曾經有同樣的經驗護理過相同的人,我沒有一句的自問,我想到了,忽然之間,全是那張莫名的臉,久久纏距著心底間不滅,不散。
“孔笙?”突兀的一個聲音在我身後響了起來,我轉過頭,看見的是一張,久別重逢的臉,好似重複了曾經有的所有記憶,一秒之間的永駐著......
“你是,你......鍾樾長官!”我哽咽的說道。
“是。”那人回答著,帶著不容置疑的聲音回答著,也震擊著回響。
“你,你怎麼在這裏,受傷了嗎?”我忙問道。
“沒有,來送一批重傷員,前線的戰地醫院設施不夠,就分批送到了這裏。”鍾樾說道。
“哦,是這樣啊。”我說道,一時間而後的是幾分鍾的沉默,沉默在沉靜之中徘徊著,一時間也連著各種的莫名一湧而來著,我不知道,要不要去問,我不知道,該不該問,我不知道,能問不能問?
“那個,那......”半響後,我斟酌著開口說道。
“怎麼了?”鍾樾問道。
“額,我......”
“鍾長官,運送完畢了,請指示。”突然的一個當兵的跑過來說道。
“恩,原地待命去。”鍾樾看著我吩咐到那個兵說道。
“是。”那個兵說著話,已經跑開了。
“你想問什麼?”鍾樾看著我說道。
“榮,榮長官怎,怎麼樣了?”我磕磕絆絆的說完了一整句話,也不敢再抬頭看著他,隻好低著頭,手扣著手,一臉的忐忑著。
“我不知道知道他在那,我最後一次見到他,在幾個月前,地點是機密,但是他身邊又換了副官。”鍾樾一字一句的說道。
“什麼!”我忙抬頭去詢問著。
“孔笙,我該走了,此去一別,再見。”鍾樾看著我一副欲言又止,話音落時,對著我的,又是一個急匆匆離開的背影,一次一次的背影。
他說“他最後一次見到他是幾個月前。”
他說“他身邊,又換了一個副官。”
“那麼,他的周圍,又經曆了什麼,導致又有親近的人,離他而去呢!”我站在醫院3樓的病房門口,拿著醫用托盤喃喃道。
“孔護士,把東西給我吧。”忽然病房門開了,出來了一個副官模樣的人衝我說道,我不知道我上一秒在想什麼,總之這一秒,我沒有說任何,隻是把托盤遞給了他,然後趕緊下樓而去。
“你都經曆了什麼那?”我喃喃道。
“都是怎樣的心痛至極呢?”
我能做的,是要找尋到什麼嗎?我不知道,甚至接下來,直到長夜漫漫無際,我沒有一點的目標,我隻是有種莫名的心痛而已,或者,我該去找瑪麗醫生,請她給我幾片鎮靜藥,止痛片,好好的治一治我心裏的痛。或者,我該好好的去安慰下自己,生死有命,怎麼會難全呢!總要經曆點什麼難何心痛!
這些經曆讓我我不敢記得任何任何,不敢去對任何一個走上戰場的人有任何的希望,或者抱有任何的期待,久時別紛紛,亂世裏的悲鳴,又能去懂得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