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壯壯吃完這個,姐姐以後每天都給你帶一塊。”我說道。
“快謝謝姐姐。”吳媽也走了過來,看著我們說道。
“艾,不用謝的,姐姐給的拿著便是了。”倩倩回著話,一麵並輕輕的摸著壯壯的頭,說道“壯壯要多吃飯,這樣才能長快快的。”
“長快快能給娘報仇嗎?”壯壯忽然開口問道,卻一時之間問的措手不及的,沒人想到回答他什麼。
“會有人給壯壯報仇,壯壯要用心的讀書就是讓你娘安息了。”我握住他的手,慢慢的說道。
“恩,壯壯會。”他回答著。
我笑著看著壯壯,默然著,看著,或者更遠的地方。
可接下來的任何風雲變幻後我都不得知再是否是什麼了,23日大公報新聞中寫道“22日 北平教育界公葬李大釗,遭軍警鎮壓,”此舉遭到群湧憤起,學生公開叫板警察,軍警大規模鎮壓,場麵混亂,無不感慨。
而遠在千裏的我,卻無言麵對時局紛亂,倩倩或許很早就說的很對,這場宿命,是每個人都逃脫不掉的,
也許一開始就是錯的,錯的離譜在於,落後的局麵,權利,對立的先進的人民,學風。
我們不是無能為力,遠在錦州城時,阿叔就說過,避不可及,先生也說過在所難免,的的確確如此,卻滿腹的傷痛,滿腹的悲涼,這到底是怎麼樣的民族呢?怎麼樣的時局呢?這又是怎樣的軌跡呢?
我們無人得知,無所避免,無法躲開,唯有麵對,麵對鮮血與眼淚,麵對分別即是分離......
“你到底看的到什麼?”我喃喃著話,趴在窗口上,看著上海5月的天,又是一年槐花香,這時候,東北錦州城的槐花已經開了,芳香四溢,到了秋收後,花葉成熟,留下的搗碎後 ,每年時節阿媽總會做槐花餅給我們吃,些年愉快,喜悅,經年此後,依舊清晰如舊。
“你到底看到了什麼,才會說出那些話呢?”我再次喃喃道,心裏想的不是別的,而是在上海淞滬戰事裏他第一次說出的話,在教會醫院裏他又一次警告我的話,在南京相遇時,他還是說出了那句話,我所能想到的,遠遠沒有他說的事情那般遠慮,我從未想過,甚至從沒有敢想過。
“他說,這不是一場結果,而是開始,從一開始而開始,沒有結束,結束時刻即是死亡。”
我實在想象不到,難以訴說他口中的結果,如果,這真的不是結束了,那麼接下來還會有什麼呢?
可是啊,浩蕩的變幻已經開始了,伴隨多日的民生哀怨,戰事橫飛, 沒等人們去平複心裏的傷口,又一喪權辱國的恨,悲涼入骨的痛就頃刻而下了。
可這些,讓我不得不再次去相信他的荒誕之說,槐花香氣未散開時,5月的最後末期也又向四萬萬中國同胞宣布了震驚世人的消息,中日簽訂了《塘沽協定》停戰協議,自此迫使我軍隊撤出延慶、寶坻、通州、蘆台所連之線以西、以南地區,以上地區以北、以東至長城沿線為武裝區,而熱河地區也徹底的被日寇所占,我們又一次被迫成了亡國之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