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穆風這樣說,無可厚非,兩個人確實在一起的時間還不夠久。
肖思藍咬著唇,想了好久,最終選擇點了點頭,“好,我聽你的。”
“乖,思藍,我以後一定會讓你幸福的。”說完,白穆風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然後輕柔地把肖思藍抱在了懷抱中。
白穆風並沒有欺騙她,等到肖思藍做完流產手術以後,白穆風對她更好了,甚至可以說是有求必應。
肖思藍想,自己大概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他的,大概是因為第三次懷孕,大概也是因為從兩個人談戀愛以來,她就沒有見過白穆風口中的母親。
而隻要每次自己提出看望他母親的想法,他就會想方設法地找理由搪塞。
肖思藍開始變得越來越敏感,她調查他的通話記錄,查看他的行蹤,總之,一切可以采用的措施都被采用了。
終於有一天,兩個人之間的矛盾爆發了。
那天,白穆風喝了很多酒,肖思藍剛剛推開門,他就直接倒在了她的懷裏。
肖思藍嬌小的身子艱難地支撐住了白穆風,然後一點一點地把他挪到了床上。
撲麵而來的酒氣,讓肖思藍不耐煩地皺了皺眉頭。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肖思藍才開始幫白穆風擦拭起了身體,隻是,她剛剛解開白穆風的襯衫,她就直接愣住了。
女人的口紅印。
不會錯。
肖思藍用力地把毛巾甩在了白穆風的身上,大吼了一聲,“白穆風,你去哪裏了,你給我起來,你今天就必須把話給我說清楚!”
白穆風的手在空中晃動了幾下,麵上帶著極其厭惡的表情,“滾開!”
“白穆風,你什麼意思,你告訴我,你今天是不是出去鬼混了?你還是個人麼,因為我懷孕你就出去找女人?白穆風,你真他不是個男人!”肖思藍說完,就撲到白穆風的懷裏,狠狠地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下去。
肖思藍是下了死手的,以至於白穆風的肩膀上立刻出現了幾個血色的牙印。
白穆風吃痛,下意識地揪住了肖思藍的頭發,狠狠地把她甩了出去,“臭婊.子,你又在這裏發什麼神經?”
濃烈的血腥氣,劇烈的疼痛感,讓白穆風的意識清醒了一些,等到他反應過來時,肖思藍已經倒在了血泊當中,她的雙手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口中不停地哀求著,“白穆風,我不跟你計較那些事情了,我求你,你救救這個孩子!”
汩汩的血液仍在不停地從肖思藍的下.體流出,肖思藍的身體已經完完全全地蜷縮成了一團。
白穆風快速地走了過去,剛想把肖思藍從地上抱起來,他手裏的動作便停滯了。
那一刻,他隻覺得有兩個不同的聲音在自己的腦海當中來來回回地作響。
“救她啊,白穆風,你還是人麼,她已經第三次為你懷孕了,如果這一次她的孩子保不住,她有可能再也無法生育了,你忍心麼,忍心讓一個女人因為你失去做母親的資格麼?”
“不要碰她,你也不怕弄髒了你的手,你本來就是為了錢才接近她的,自然是讓她的下場越慘越好,軍隊那邊已經開始招女人了,你是時候把她送過去了。”
白穆風一直在糾結,而肖思藍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肚子裏的孩子化成了一灘血水。
心疼麼?
很疼,隻是,因為絕望,已經開始麻木了。
醒來的時候,肖思藍發現自己正在醫院裏,手下意識地撫在了自己的肚子上,那裏已經空了。
肖思藍很想放聲大哭,可是她卻做不出任何悲傷的情緒。
麵無表情地看著自己周圍的環境,她第一次感受到了徹骨的寒冷。
自己所認為最愛自己的人,到頭來卻是傷自己最深。
肖思藍在醫院裏隻待了三天,而這三天裏,白穆風一次都沒有出現。
肖思藍再一次開始調查起了白穆風的事情,可是除了他的行蹤,她什麼事都沒有掌握。
她恨他,恨到了骨子裏。
一周後,當地的一家餐廳發生了爆炸事故,顧知沫打聽到死亡的人員當中就有一個叫白穆風的,她直接趕到了現場,除了一具又一具已經被燒地麵目全非的屍體,她什麼都沒有看到。
而就在這時,她看到自己身邊的兩個女人突然暈倒在了地上,緊接著,她隻覺得眼前一黑,身子直接癱軟了下去。
肖思藍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和另外的幾個女人被關進了一個陰暗潮濕的監獄裏,她甚至可以聽到水珠沿著牆壁滴落下來的聲音。
肖思藍的心裏猛地“咯噔”了一下,她下意識地衝到了鐵質的欄杆邊,用當地的語言大聲呼喊著,“這裏是哪裏?你們放我出去!”
“砰”地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