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的時間就這樣從指縫間溜走了,到了春暖花開時節,而我和易仁捷的婚禮在即。
東西在上次就已經置辦差不多了,賓客名單也還是那些,所以也沒有很多事可做。有的忙也隻是量尺寸,易仁捷說要依照我的尺寸做幾套婚紗和禮服。
真正到了婚禮那天,我表現的完全不在狀態中。婚紗做太高級也是害人啊,險些摔得破相。
一路下來,都是易仁捷領著我,最讓我高興的就是藤嘉靜提早很多天就過來陪我。婆娘把頭發剪了,一頭短發顯得神采奕奕,還帶著點女強人雷厲風行的氣勢。
那時候安排位子,易仁捷還是考慮的很周到,把穀媚兒和柴敏芬分開,中間隔了還很遠。他辦事我就是一百個放心,從那天的情況來看,這樣的安排是絕對明智的,因為陳祁豪也來了。
敬酒喝酒,我酒量雖不好,可也經不住輪番轟炸。做伴娘的藤嘉靜還是為我擋了不少酒,所以我並沒有喝醉。隻是那個狀態醉眼迷離的神態,易仁捷說很讓他欲火焚身。那晚縱使易仁捷酒量再好也是給灌趴下了,司機送回家之後就是倒頭大睡,害我和易修還得照顧他。
易修使勁打著易仁捷的臉想把他叫醒,我看著那手勁就忙拉住易修。
“易修,你爸不是沙包,你輕點。”
他一臉的鬱悶,說:“還說自己千杯不醉呢,還沒百杯不就給趴下了嗎。”
我哈哈大笑,說他吹牛的話你也信呀,他撇撇嘴,說再也不信了。
第二天易仁捷醒來,知道自己昨晚醉得不省人事後,就百般殷情地哄我和易修開心,還不住的賠不是。其實我是沒什麼的,昨天的酒要不是他喝那昨天就是我趴下了,隻是易修說不能這麼便宜他老爸,所以我隻能跟著易修裝作很生氣的樣子。
最後我是忍不住笑了出來,易修就在一旁丟白眼給我。
一直口中念叨的一家人終於名正言順的住在了一起,而我也在不久後懷孕了。但在結婚後的第三天,我就把心裏早有的想法告訴給了易仁捷。
他很快就拒絕了,說:“越是這種環境我們更應該要孩子,這對易修的成長不會造成什麼困擾。隻會多了一個崇拜他的弟弟或者妹妹。”
“可是,我怕易修他。”
易仁捷擺擺手,說易修不會的,他會比我們更加期待這個孩子的降臨。
我並沒有對易仁捷的話放心,可作為女人,我還是希望有自己的孩子。
易修也不知道怎麼就給聽見了,站在門口對我們一本正經說:“我想有個妹妹。”
易仁捷朝我看來,眼神裏清楚寫著“我說是吧”。
可易修的話挺怪的,說白了就是要個妹妹。
而我後來的確生了個女兒,易修求著我們說名字讓他來取。那個時候我才隱約知道為什麼他說想要個妹妹了,因為他取的名字是念綺,易念綺。
我和易仁捷都沒有反對,念在嘴裏也好聽,而且裏麵有易修的思念和憧憬。
坐月子那段時間,一點都不覺的度日如年,易仁捷和易修對我無微不至。兩家人更是樂得合不攏嘴,尤其老爺子,一看見念綺就眼淚汪汪,嘴裏簡簡單單的就兩字“很好很好”。
很多年之後,易修因為追逐自己的夢想去了美國,那時候念綺已經很粘著這個哥哥了。
在機場分別的時候,念綺抱著易修的腿說:“哥哥,帶小念綺一塊去吧。”
還很稚嫩的童音,可就是有力量讓所有人圍著她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