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遊樂園,雲舟果然很乖。
他隻是羨慕地看那些在空中飛來轉去的快樂孩子,並沒有吵著要去試試。
言鬱在他麵前蹲下,指著不遠處的旋轉木馬說:“雲舟,我們去那裏玩好不好。”
雲舟眼睛一亮:“可以玩嗎?”
“可以的。”言鬱說:“我會在你身邊坐著,如果你有哪裏不舒服,一定要立即告訴我哦。”
“嗯嗯!”雲舟拖著言鬱的手,迫不及待地說:“我們快點去吧。”
那五顏六色的旋轉木馬在雲舟眼裏,簡直就是稀世珍品。雲舟坐上去,在木馬起轉的時候高興地笑個不停。
言鬱緊挨著他坐在後麵的木馬上,看著雲舟笑得開心,心裏最柔軟的那根弦被觸動了。
多希望他能一直保持這樣天真的笑容。
畢竟,他隻是個六歲的孩子呀。
回去的時候,雲舟撲進言鬱的懷裏睡覺,還迷迷糊糊地說:“言阿姨,我好喜歡你。”
言鬱聽了差點掉眼淚。
明明這是她的親生骨肉,可是她這一輩子啊,可能都沒有辦法聽他喊一聲“媽媽”了。
她低聲問:“雲舟為什麼喜歡言阿姨呀?”
雲舟困意更濃,斷斷續續地說:“阿姨香香的……溫柔……陪我玩……”
言鬱摟住他,終於淚流滿麵。
司機在後視鏡看著這一幕,低低地歎了口氣。
這個司機姓付,今年五十歲出頭,在顧家開了二十幾年的車。對於顧母的一些手段,他多多少少都有一些了解。自然也知道,顧母針對言鬱的原因。
可憐的丫頭,誰讓她攤上那樣一個家庭?否則,就算是她出身再普通,為了雲舟小少爺,顧夫人也未必就完全不能接納她。
言鬱今天算是得償所願,陪伴了雲舟大半天。
但程小暖就沒有那麼開心了。
她這些天總被顧母支開,大約能猜出是因為什麼事,卻敢怒不敢言。為了嶼安,她隻能對顧母言聽計從,否則惹惱顧母,真怕她會給雲舟重新找一個母親。
她的好閨蜜周若允坐在對麵看她半天了,忍不住問:“小暖你怎麼了?一整天都無精打采的?”又指了指她的咖啡:“都冷透了,還在那攪?”
程小暖這才反應過來,她都把咖啡當成言鬱,恨不得把她攪碎了才開心。
周若允起身走到程小暖身邊坐下,小聲地問:“我聽說顧少又跟那個言鬱搞到一塊了。這麼多年都沒有拿下他,你到底行不行啊?”
周若允的爸爸是個暴發戶,她雖然從小不差錢,但跟程小暖比起來,簡直是生活在兩個世界的人。
而程小暖為人大方,隨手就送名牌包包衣服什麼的,所以周若允喜歡巴著她。更喜歡在她耳邊出一些不見光的小技倆,讓程小暖越發地信任和依賴她。
程小暖聞言把手中的攪拌勺狠狠一扔:“周若允,你會不會說話!”
周若允一見她生氣,連忙說:“別生氣呀小暖。”她左右看看,才壓低聲音說:“照我說,你直接找人把言鬱給做了。那樣的話,就算顧雲舟真死了,到時候你在顧少麵前表現得傷心一些,他最後娶的人不還是你。”
程小暖聽得心一動,也壓低聲音:“可是,如果言鬱死了,嶼安第一個就會懷疑我的。”
上次讓清潔工在酒店毆打言鬱,已經讓嶼安懷疑她了。嶼安還讓那個迦蘭助理去查視頻的真假,如果不是顧母不計成本替她善後,隻怕已經惹火上身。
“如果你是和言鬱一起被綁架的,你說顧少還會懷疑你嗎?”
周若允說這番話的時候,眼中的陰冷讓程小暖打了個冷顫,繼而鄙夷地想:果然是暴發戶的女兒,就知道用這種醃臢的伎倆。
她猶豫了一下才說:“這太冒險了。如果嶼安有心要查,不管我做得再隱蔽也瞞不過他的。”
周若允笑:“怕什麼?你手上不是有一個聽話的棋子吧?好好利用,就算東窗事發,就讓顧少查到那顆棋子身上好了。”
程小暖握了握五指,最後說:“讓我好好想一下,你別亂來。”
周若允見程小暖已經心動,壞笑著舉起雙手:“這是你的事,我可不敢亂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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