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也不知道司慕是怎麼處理的,莫靈沒有再來找事情。
而英國那邊,連歐陽箐箐都打來電話,讓司慕盡快趕回去。兩個月的時間,要重新趕製出一百多件純手工高級訂製服裝,太難了。
金特助早已經為他訂了回程機票,司慕沒有再回醫院,直接登機。他給黎婉打了電話,拜托她幫忙照顧言鬱。
黎婉把這個消息告訴言鬱的時候,言鬱反而悄悄鬆一口氣。
這些年,她欠司慕的太多太多了。潛意識裏,不想讓司慕再為她費任何心思。
下午的時候,有幾個警|察來找言鬱。雖然周豔秋已經自首,但他們還是要找受害者做一份筆錄。
言鬱省略了被程小暖砸傷的細節,把整個過程都簡單複述。
等那些警察走後,又來了一個意外之客。
葉致和站在病房門口,問:“言鬱,還記得我嗎?”
言鬱望去,原來是葉家的第七子。
清秀的麵容,體型勁瘦修長,穿著一身剪裁合體的手工定製西裝。站在門框裏笑得像隻狐狸一樣,好看得成了一幅畫。
言鬱有些恍惚,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葉致和竟然一點都沒有變樣。
“葉七少,好久不見。”
“怎麼叫得這麼生疏?”葉致和有幾分不滿:“直接叫名字多好啊。”
言鬱笑:“不知七少突然來這裏,有什麼事?”
“果真是一點都不可愛了。”葉致和瞪她:“以前叫致和哥哥,叫得多甜蜜啊。你隻是和顧嶼安分手,難道要連我也一同絕交嗎?”
言鬱一愣。
以前念書的時候,為了接近顧嶼安,她厚著臉皮跟著葉致和屁股後麵,一口一個致和哥哥,隻是為了讓他在嶼安麵前多說說自己的好話。
現在想起來不由渾身惡寒,那個不知羞恥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真是自己嗎?
見言鬱臉色黯淡無光,葉致和連忙走過去,“這就生氣了?逗你玩呢。”
言鬱不想跟他扯東說西,“你有什麼事,現在就說吧。”
葉致和看了眼安靜地坐一旁的護工,似乎有些為難。言鬱於是對護工說:“你先出去,一會我有什麼需要叫你。”
護工點點頭,走出去的時候,還細心地替他們關上房門。
葉致和在床沿邊的木椅坐下,才歎口氣,“嶼安說你變了,我原本是不信的。現在親眼看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這些年都是怎麼過的?怎麼變得像個老太婆一樣嚴肅,一點都不好玩。”
言鬱低聲問:“嶼安……他說我變成了什麼樣子?”
葉致和眨了眨眼睛,“他說你,臉皮倒是比以前更厚了,但又沒有以前天真活潑。總歸是讓人十分厭惡。”
顧嶼安自然不會對他說這些,葉致和隻是故意來氣氣她。誰讓她一聲不吭嫁人,還嫁了個誰也不認識的司慕。
司慕是什麼鬼?
那個男人娶了她,幹嘛又跟她離婚,還把她放回國?把嶼安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世界,攪得天翻地覆的。
“哦,他這樣說啊?”
言鬱心裏不是不難受,隻是不敢表露出來。她低下頭,不想讓葉致和看見她難過的表情。
“話說,你在英國呆得好好的,怎麼回來了?一回來就讓人打了?嘖嘖。”
聽到葉致和挖苦的語氣,言鬱總算明白,他是來看她笑話的。
“葉七少,如果你來這裏隻是為了說這些,那麼請回吧。”言鬱臉上沒什麼表情,冷淡地說:“我不欠你,沒義務在這裏聽你熱嘲冷諷。”
“這就生氣了?”葉致和湊近她,仍然笑眯眯:“你知不知道當年你莫明失蹤的時候,嶼安找你都快發瘋了。後來你跟那個姓司的男人結婚之後,他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三天三夜,什麼都不肯吃。”
言鬱震撼。
她當時以為,嶼安那麼優秀,身邊圍著那麼多美麗優秀的女孩。隻要時間長了,嶼安就會慢慢把她忘記。
做夢都沒有想到,他會這樣傷害自己。
葉致和說到這裏,已經有些咬牙切齒:“後來還是程小暖抱著雲舟來找他,他才勉強吃了一點東西。從此之後,他變得不近人情。你把他變成一個冷酷的人,為什麼又要回來打擾他?”
言鬱喃喃道:“對不起……”
“你對不起誰了?”葉致和的臉色不再溫和:“事到如今,誰要你假惺惺的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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