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言鬱的臉色已經漲成紫紅色,仍然不聲不響,顧嶼安心一痛,慌忙鬆開手。
言鬱半撐起身體大口大口地喘氣,可是臉上的表情仍然是平靜無波。她抬頭望著他,一雙清澈的眼睛沾染了幾分複雜情緒:“嶼安,你為什麼恨我?就因為當年是我和你分手?”
顧嶼安“嗤”了一聲,隻聽到言鬱繼續說:“當年我們隻是談戀愛,又沒有結婚,分手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多少已經結了婚的夫妻都照樣離婚?感情要你情我願,如果不愛了還要一再糾纏,隻會兩敗俱傷。”
“小鬱兒!!”
顧嶼安厲聲打斷言鬱,那表情簡直像恨不得把言鬱給吃掉那般恐怖。
看到言鬱驚懼的表情,他才知道自己又失態了。不過瞬息,他就恢複了冷漠的神情,“我不想糾纏。希望你可以給我一個解釋,為什麼我母親和未婚妻把我灌醉後,你會出現在我身邊?”
世紀名座是私人會所,近百萬的年會費製,普通人輕易進不來。他不認為在國外多年的言鬱,一回國就能進入會所,還能一個人順利地摸進他的私人臥室。
言鬱挑眉道:“你真的想知道?”
她這個挑眉的動作有幾分輕挑,讓顧嶼安十分厭惡,聲音越發冰寒:“是,我想知道。”
言鬱低頭笑了一下。
顧嶼安不知道她在笑什麼,正要問,就聽到她說:“我一回國,顧夫人就找到了我。她給了我一張五千萬的支票,讓我想辦法接近你。如果成功爬上你的床,她還會再給我一筆錢。”
顧嶼安壓抑著怒火,一個字一個字從牙逢裏迸出來:“我半個字都不會信。”
司慕是個名設計師,在國際上非常有名。他在英國更有自己名下的設計室,隨便接一單就就有六七位數進帳,如果言鬱貪財,司慕也可以是她的歸宿。
他更願意相信,言鬱對他餘情未了。
言鬱煩燥地皺眉:“你愛信不信。支票現在還放在酒店,你大可以去看看。如果不是這幾天發生這麼多事,我早就去銀行兌現了。”
顧嶼安緊緊地盯著言鬱,要把她的表情一寸一寸看清楚。可是,此時她的眼睛像蒙了一層薄霧,根本猜不透她的真心想法。
曾經那個幹淨到藏不住心事的少女,找不回來了。
“我母親,為什麼要給你這麼一大筆錢?”
言鬱悄然握緊了床單,冷聲說:“保守秘密,是我和與她的約定條款之一。你想知道原因,自己去問你的好母親。哦,程小暖也知道原因,那張支票還有她的功勞。可是她卻裝作不認識我,這太奇怪了。如果顧夫人不肯說,你還可以去問你那位溫柔善良的未婚妻。”
顧母和程小暖膽敢找人去傷害她的哥哥,她就敢給她們製造一點麻煩。
經過這次重傷,她明白一味示弱,不但沒辦法保護自己的親人,隻會讓她們得寸進尺。
她手中明明有讓她們懼怕的籌碼,為什麼不搶占上風?
顧嶼安冷冷看著言鬱,言鬱則坦蕩地迎視他。二人的目光糾纏在一起,隔著空氣,一點點冷了彼此的心。
司慕去替言鬱辦續費,回來看到了顧嶼安。整個房間的氣壓都因為他的存在而變得異常低。
沒想到,顧嶼安才剛離開醫院,這麼快又折了回來,這時間的間隔,隻怕沒有超過三個小時。
這個人啊,明明那麼緊張言鬱,卻因為可笑的自尊,不肯承認。
司慕朝顧嶼安打過招呼,而後走近言鬱問:“怎麼醒了?醫生不是說吃過藥可能會睡上一整個下午嗎?”
言鬱裝出輕鬆的樣子:“可能是昨天睡得太久了。”
分明是昏迷不醒。司慕也不拆穿,見她的唇有些幹燥,倒了杯溫開水,很自然地遞到她嘴邊,喂她喝。
顧嶼安看著他們默契的樣子,隻覺得刺眼不已。
他也不打招呼,轉身就離開了病房。
司慕很意外。
這此年他雖然一直在國外,但因為言鬱對顧嶼安念念不忘,司慕也因此對顧嶼安十分關注。
他知道顧嶼安是名門世家,疏離優雅的格調已經刻進了骨子裏,他身上那種由內而外散發的魅力,甚至是無法用名牌裝托的。加上這幾年他接掌顧氏,整個人變得越發沉穩而內斂,在外人看來,他有處驚不變的氣度。
沒想到,這次回國,幾次看到他失態的一麵。
真是,讓人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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