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許鈴兩個人一起,一邊把食盒裏熱氣騰騰的小包子盤端出來,一邊不服氣的說道:“別看這笛聲不好聽,這可是我老聶大哥壓箱底的寶貝呐!”
“什麼寶貝呀?”
許鈴一邊麻利的往石桌上擺著碗筷,一邊輕聲道:“好像還真沒聽說過,咱們聶大鏢頭,把自己的寶貝送給過什麼人呐還……蘭蘭啊,別怪姐姐沒警告你,這個摳門兒的老聶,可不是喜歡隨便把自己的寶貝,送給人家的人……嗬嗬”
蘭蘭認真的說道:“真的是個寶貝呐!”
她露出兩牌白白的小虎牙,嗤嗤的笑著道:“這個笛子,可以招來采花蜜汁的小蜂鳥!等我練會了你們就知道啦……哈哈!”
“……”許鈴瞧了一眼蘭蘭手中的黃玉短笛,似又仔細的看了看,隨即很快的抬眼望了下一旁的聶隱。
許鈴輕輕的,似無奈般的挑了下眉毛,卻沒說話。
“嘎嘎~~”鄧蘭蘭極其得意的縮了下脖子,看了看傻乎乎呆立在一旁的聶隱,向他努了努嘴,示意其‘還不趁機表現’!
蘭蘭咯咯的笑道:“怎麼了,許鈴姐也會不對味道了呐?!好像,菜裏的醋放的有些多了嘛……哈哈”她居然‘傻了吧唧’的笑了起來。
此刻,聶隱忙上前,似有些不好意思的沒敢看許鈴一眼,隻低聲道:“鈴子,我幫你拿吧……”
“別忙了,聶哥你的傷還疼嗎?!”許鈴看了他一眼,隨即又似乎用餘光望了望一旁的梧桐雨。很快又低下眼眸,淡淡的說道。
“沒事、沒事!我早說過,小傷而已!就憑呂獨葵那個混蛋,要不是我一個沒留神,還能叫他傷到?哼,”他偷偷看了看許鈴,:“再說,哥哥我可是鐵打的漢子呐,這麼點馬馬虎虎的小傷,冰山一角而已,小意思!”
梧桐雨一直默默地站在一旁,他仿佛隻在許鈴出現的那一刻,關注了一下此間的情形。隨即,便又若有所以的微微鎖緊著眉頭。淡然的,遙望著院牆外雲霧繚繞的山中。
“好香啊!本來昨天姐沒怎麼睡!這一大早的我就去南城找人,完事了又跑到這深山裏。好不容易搞來了一包糯米糕小點心,還被這個可惡的老聶給吃了!唉,命苦啊,我的肚子都快要餓癟了……”
鄧蘭蘭一張小嘴,正一邊連珠炮似的發著牢騷,一邊用兩根手指,從盤子裏撚起了一片麻辣小牛肉放在嘴裏。然後,撅撅著、緊閉著小嘴‘伮伮伮’的狂嚼起來。
“哈~~好辣呀!”一口牛肉下肚,她很快又張開嘴,哈哈的向外哈著氣。
一旁的聶隱,此時也餓得正慌。一包糯米糕小點心,對蘭蘭那樣的小姑娘來說,一頓飯幾乎是很難吃下的。可是對於他這樣,正值年輕力壯的漢子來說,已經很是饑餓的肚子,隻不過將能填滿的底兒而已。
他的眼中閃爍著渴望的目光,可想起許鈴一項不喜歡他們那樣子,遊曆江湖的好漢們那種幕天席地,豪邁風發般的‘風格’!
於是,聶隱不然抬起那隻沒有受傷的手臂,麻利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口和衣角。還把那條裸/露在外麵的胳膊,也用衣服掩了起來。
為了引起許鈴的關注,他還假裝‘不餓’的,悠閑地吹起了口哨小曲兒。歪著頭,仿佛心不在焉的望著頭頂樹枝上,忽然飛落過來的一隻小鳥。
男人,尤其是自尊心很強的男人;尤其是天生的骨子裏,流淌著不屈不撓、堅毅而又多情的鮮血的男子。
他的心裏充滿著無限的渴望和憧憬!默默地愛著,卻似乎在很‘自知’的閃躲!
聶隱從不敢主動、熱情的直視著許鈴的眼睛。
因為那樣他的心跳的就會很厲害,他怕那樣,會對許鈴是一種‘欺辱’……
每當他看到甚至是想到許鈴的時候,聶隱的心裏就會甜甜的!仿佛像一隻忠誠的獵犬,在守候著湖麵悠然浮水的天鵝.深怕自己天性中的‘獵食’,會傷害到自己堅強捍衛的信念,忠誠守護的‘精靈’!又仿似饑寒交迫的小孩,在憧憬著馬上將要到來的春光……
就比如象聶隱這樣的人,當他遇上了自己心目裏中意已久的女人。可那女人卻仿佛總是對他不冷不熱,半溫不火的與之交往的時候。
這種男子,就往往隻能極其被動的‘忍耐’著煎熬、期盼著未來!
他忍受不了那種‘熱臉貼上個冷饅頭’的‘無恥’感覺!
這樣也好,也許、也許她也喜歡我一點吧!隻是目前,還不好意思表現出來,也許還沒到時候……!
聶隱時常在偷偷的這麼想著,使勁的安慰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