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巡一手將火雲豹攬起在懷中,輕輕的撫摸著它的毛發,似在心疼的撫慰著已顯得有些虛弱的‘山貓’。

苗淩:“小艾也真是難得,重情義!為人也蠻夠豪爽的......這樣的小夥子,著實是難得的很呐!下輩子我要是托生個小丫頭片子啊,一定想辦法嫁給他......”說完,他的表情居然做‘甜甜’狀。

一旁的‘滄海鷹王’葛念,頓時咧著嘴,看了看他的這個兄弟。

那神情,就好像猛然發現,在一坨新鮮的大便上,突然又眨眼間長出一朵狗尾巴花來......

他已是再度‘無語’了,簡直都快被苗淩折磨的‘崩潰’了......

葛念:“此番我等下來鷹堡之前,便已是有所耳聞!眼下這鳳城之內,似已有所異狀。這鄧艾人小鬼大!事情不見得會那麼簡單吧......”

苗淩:“你們相信鄧艾嗎?!”

葛念:“雨雪風霜,早就萬象奇峰。人世滄桑,派生無盡生靈!各具形貌,姿態萬千......人世百年,總是難免早晚要生長成其天質的宿命......”

苗淩:“那麼,你們相信鄧艾剛剛的話嗎?!”

杜巡:“假亦真時真亦假!更何況,這些年來,鄧艾一直對我大屠王朝忠心耿耿。凡有所需,必百般滿足我等需要!而且他帶走的,也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武夫教官而已,何必小題大做,懷疑並削弱我們自方的力量......”

葛念:“五哥說的也在理!這世間的事情,不到最終事發,有很多時候,很多事都還無法斷定!成王敗寇,不到最後關頭,又有誰敢於斷言,究竟成敗......”

苗淩“目前,單隻是這鳳城裏,居然有人敢於如此明目張膽的行事刺殺,竟然已是如此囂張!似乎早已有一股躁動不安的暗流,在暗暗的潛伏間已湧動多時了......”

葛念:“看來已是暴雨將至,破屋漏頂。如有異狀者,應不惜血流成河,必須嚴辦!”

杜巡:“欲擒故縱,觀其變而為之!潘鎮,你懷疑是誰?!”

此時,潘鎮身上剛剛劫殺刺客時候瞬間生出的,似熊鬃般的毛發,已漸漸退去!嘴邊的獠牙也瞬間隱去了!

他恢複了原有的樣貌,略一沉思,回道:“弟子不敢妄加斷言,因為此前小鎮尚未發現其家族有什麼其他不軌行徑出現。不過,此番就連三位仙師駕臨鳳城,那也是富甲一方的南城唐家,居然連一個主事的人物都沒有到場,隻是派人送來了一塊象牙雕的匾額和一萬兩黃金。隨還過得去,不過顯見其對各位仙師並不夠尊敬......”

“就憑這個嗎?!”杜巡截然道:“那唐家的小姐又為何要應選進宮侍奉屠王呐?!”

潘鎮:“......”

杜巡:“簡直一頭霧水,不明所以......”

潘鎮:“有些人物做事,著實令人無從察覺,似狡兔三窟,不留痕跡!不過最近幾天,這鳳城之內忽然來了一些形跡可疑的外鄉人,小鎮還未來得及逐一查實,就......”

杜巡:“行了行了,馬後刻,孩子死了你來奶了,早都幹嘛來著?”杜巡此時顯得已很是生氣。

葛念見狀,插言道:“既然無有真憑實據,而且尚還不能斷定其幕後主使究竟是何人。關於這個,不如從長計議。眼下急需著手辦的,是那血屍之災,貌似詭異莫測。難不成,已另有魔道,也同時在此番人界輪回,修魔不成?!”

杜巡:“嚴防布控,千萬不能讓這股血屍疫情,在屠國境內廣泛的蔓延!至少,重陽夜前夕,絕對不可以......”

苗淩:“事情,怎麼好像總是這樣......?!”

葛念:“越是到了關鍵的時候,越是最容易出現問題......”

杜巡:“九九重陽已近在眼前,迫在眉睫!屠惋王最終‘成魔’之道,已指日可待!雄霸天下之時,借助屠王之道,我等兄弟,應可得以長生!”

葛念:“可偏偏有人言說我等,殘害生靈,無道統領於疆土......!”

苗淩:“嗬嗬,隨他們去吧,那些無知鼠輩,怎會知曉,神有仙途、魔有魔障!

‘黃皮鷹王’杜巡最後似總結般說道:

“仙、魔,皆為世間神靈!隻是修成正果的途徑和方法不同,以及某些精神追求與崇尚的思想角度,相互違背、抵觸而已......

世人自古崇尚、膜拜神靈!

神靈者,無敵於天下也!

自古勝者為王,王者既是天下膜拜之神靈!

成王,魔也是神!

因為強大,所以人人敬仰。即便修魔飲血,殘害眾生。隻要無敵,也會千古流名,追隨者競相踴躍!

王者的思想,就是人界的主流!王說‘鹿’應喚作為‘馬’,那麼以後的世間,‘鹿’這個詞字,便可以從此消逝!!因為後輩之人,將隻知有馬,不知鹿為何物,而馬又究竟應喚作何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