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杜巡的神情,卻沒有因葛念的話而輕鬆些許。

他的眉頭依舊緊縮,沉聲道:“青龍幫從來神龍見首不見尾,所能夠影響、普及的勢力範圍也是遍布華夏各處國度!而究竟這個組織是個以個人發起而逐步暗自壯大的殺手體係,還是由一種所謂信念的默契,而自然生長形成的,至今好像沒有人確切的知道其中原尾......”

苗淩乎道:“此番青龍幫突然現身我屠國境內,而且居然第一次刺殺的目標,竟然是我等兄弟三人。

而且,此番行刺,竟然似早有準備,把我們幾個老家夥的行蹤和鳳城各處的情況,都已拿捏得這般精準!

居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看來我屠國之內,這鳳城裏麵,貌似一定是有一股極具實力的勢力,在背後主使,暗箱操控!才能不遠千裏的請動這些人,來自尋死路!那麼,鳳城之內,能有這樣實力和膽子的人,又能有幾人?!”

苗淩說話間,把目光投向‘黃皮鷹王’杜巡。而杜巡,則把目光轉向了潘鎮。

潘鎮、段雲美等人,此時正滿手血汙,目光閃動似凶神惡煞般的挺直站立在場中,腳下的散碎屍體、橫臥屍身,血跡遍布,處處狼藉。

此刻,潘鎮聞言忙回道:“回仙師千歲的話,小鎮早有事情想要稟告各位千歲仙師!”

苗淩道:“哦?”

潘鎮躬身低首,道:“苗老千歲,有些事情,剛剛晨時,我等晚輩弟子恭迎諸位仙師到來之際,小鎮未敢提起。三位仙師駕臨鳳城,本為朝廷體察民情,一路辛苦、鞍馬勞頓,弟子怕擾了諸位千歲的雅興!”

杜巡沉聲道:“小鎮呐,你就快說吧,不必閃爍其詞說些無味客套之言!”

潘鎮忙道:“是,是,小鎮遵命。自從弟子僅尊師命,下來的金頂鷹堡,管理鳳城事物。為不辱使命,小鎮一項謹小慎微,細心打理城中諸多事物!”

潘鎮繼續道:“為了整個城池的共同繁榮發展,小鎮前時很久,便以擬定了整個鳳城四大城區的擴建和整體規劃。預計,把比較貧困的城北地區,擴建成和東、南、西等城區同樣繁華的街道以及酒樓、賭坊還有、、一係列娛樂型布局建築的城區!但是北城之中,以威遠鏢局為首的刁民,竟然極力阻撓城區的擴建和改造!”

說話間,潘鎮眼神閃動著凶狠、奸詐的光,可是麵部神情卻是十分虔誠、持重的抬眼看了一下那幾個鷹王,隨即又接著道:“尤甚者,竟然有刁民不聽管製,亂殺無辜!就在昨夜,鳳城副將呂獨葵,因其兄弟被威遠鏢局的聶隱無端殺害一事,前去責問。

哪料想,那些刁民已是喪心病狂,竟然糾集同夥數人,將呂獨葵、將獨葵殺死!還逃脫了城中武裝勇猛的衝鋒隊的圍捕!

小鎮得知消息,早已下令連夜全城搜捕,可是至今那幾個凶徒杳無消息,似從鳳城之內消逝蒸發了一般!”

‘五嶽山鷹’苗淩聽到這裏,竟仿佛很傷心、失落,他雙眼憤恨的盯著正低著大腦袋的潘鎮,一屁股癱坐在身後的椅子上。

——自己的徒弟,居然死了?!還是被個什麼城中的刁民殺死的?!我苗淩的顏麵何在?!你個潘鎮是幹他娘的什麼吃的,竟把個鳳城搞成這個樣子......

杜巡此時也是陰沉下臉來,隻有一旁的葛念,瞧了瞧他的兩個兄弟,又望了望潘鎮,和自己的徒弟段雲美,臉上竟似乎隱隱顯出一種幸災樂禍的神情。

杜巡聲音有些變味,冷冷道:“那麼,潘鎮呐,你認為剛剛發生的這件事情,究竟會是誰主使的呐?!”

潘鎮繼續道:“這個嘛,依弟子拙見,在這鳳城之中,最具實力的人倒不見得是主使之人......”

“哦?!”杜巡問道。

潘鎮又道:“這城北的威遠鏢局之流,雖有匹夫之勇。可能夠請動青龍幫的殺手刺客,膽敢如此妄為的行凶者,貌似並非他們......”

“哦?那麼你是誰,主謀另有其人嘍?那又會是誰呐?!”杜巡冷聲問道。

潘鎮回道:“這個嘛,這裏人多口雜,弟子不便多言......”

還沒等杜巡再問,本似一直沒有過多發表言論的葛念,,忽然插嘴道:“好吧,關於這個,暫時先放一放再議!那麼潘鎮呐,我且問你!我們幾個老不死的今天來到你這裏,你是布置的何人,作為維護周邊安全的一概事宜?!沒有內鬼,外賊怎麼可以把情況摸得如此精準?!居然可以冒充成舞獅子的藝人混進來......?!”

潘鎮聞聽,心中突然一顫!他的額頭上已瞬間顯出汗珠,後脖頸和脊背上,都頃刻間冒出了一身的白毛汗水......

潘鎮略以沉思,馬上回道:“關於這個嘛,弟子事前布置,維護本次宴會以及周邊秩序安全的人,是本城衝鋒隊的副將教頭,他叫王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