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旭聲音有些試探,“老板,還是聽實話嗎?”
薑瀚深用一副“你在說廢話”的眼神,狠狠瞪過去。
孟旭咽了口唾沫,實話實說,“勉強,30分吧。”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給他薑瀚深,打這麼低的分數。
縱橫商場這麼些年,他的脾氣就那麼糟糕?!
薑瀚深語氣不耐,揮了揮手不悅道,“你出去吧!”
“好的老板,那開會——”
“會議延遲半個小時!”
“好的”孟旭摸了摸鼻尖,灰溜溜地出去了。
反正是你讓我說實話的,現在自己又生氣了。
薑瀚深從最裏麵的抽屜裏掏出煙盒,隨即又掏出打火機點燃了一根,叼在嘴裏,轉而走到落地窗前,凝著那藍色玻璃帷幕外麵的光亮,他的神色也變得有些意味不明。
半晌,等到他抽完了一根煙之後,才撥通了一個號碼。
“周叔,太太回去了嗎?”
“回來了,在床上躺著呢。”
“嗯,讓廚房煲點燕窩粥給她送房間去,這幾天,她累壞了。”
“好的薑先生。”
周叔掛了電話,趕忙咳嗽了兩聲。
其實他想說,薑瀚深,累壞了這種事情,不用跟他說的。
他一大把年紀了,自然也懂小兩口小別勝新婚。
這幾天,薑瀚深的起床時間,比以往晚了半個多小時,很明顯,是不想起唄。
都說美人鄉,英雄塚,老話句句在理。
傍晚時分,薑瀚深回家之後,張嫂一如既往,將男人的外套掛好。
“薑先生,您回來了。”
張嫂在心裏默念著兩個數,下一秒,薑瀚深肯定是要說:
“太太呢?”
這是他每次回來都會說的話。
張嫂指著花園,“太太一個人,在花園裏賞花,要叫太太過去嗎?”
“不用。”
薑瀚深扯掉領帶扔給張嫂,緊接著就去了花園。
喬小汐坐在庭院門前,光著兩隻雪白柔嫩的玉足。
她的小臉幹淨如月,微微地揚著下巴,現在天上隱約能夠看到月牙,那皎潔的麵龐近乎和天邊的晚霞照相輝映。
薑瀚深擰了下眉,那群下人們真是沒有眼力見,讓她一個人坐在這,就不知道要給她披件外套的嗎?
他轉而回了房間拿了外套,然後又拿了一雙棉拖,走到她跟前,男人高大的身影將小小的她籠罩。
當這個男人靠近的時候,喬小汐似乎聽到了自己的心,很是沒出息的竄跳了一下。
是,她就是沒出息,即便是他做了那麼多壞事,即便是每天看著他的臉無數次,仍然控製不住內心深處的悸動,這或許,就是真愛。
她從來沒有真愛過一個人,女人和男人的心不同,女人把心交付給一個男人之後,便很難再交付給另一個人。
但——
她不想順從他,一點都不想。
想著,喬小汐便煩躁起來,緊接著,在他給她套上拖鞋的時候,轉而雙腳狠狠一踹,將拖鞋踢到了一邊去。
薑瀚深額角的青筋一根一根跳著,剛想發怒,冷不丁又想起了今天孟旭的話。
他的脾氣暴躁,性格竟然才隻得了30分。
想到這裏,男人用力地吸了口氣,轉而用溫和又寵溺的嗓音,輕聲道,“跟我鬧脾氣不是不可以,不過,天氣冷了,你不穿鞋子的話,到時候痛經了我可不管你。”
“薑瀚深,少來了,我不用你在這裏假惺惺的。”
假惺惺?
很好,又給他的頭上扣上了一個新詞。
“喬小汐,你是不是覺得我慣著你,你就可以無法無天,為所欲為?”
“我從來沒這麼想,我隻不過就是在等,等你真正放過我的那一天。”
“放過你?”
他冷嗤,“喬小汐,你的肚子有動靜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