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弘易攫住她的眼,一瞬不瞬,“某個人是誰?”
“你。”
她拉過他的手,十指相扣,彼此的雙手握得很緊。
“謝謝你,在我痛苦的時候一直陪著我,那麼現在,你有困難,也換我陪著你了。”
肖弘易心中動容,可是複又放下喬如薇的手,她的眉眼被陽光一照溫潤動人,肖弘易很清楚自己的心,他很愛這個女人。
“你能跟我表達你的心意,如薇,我很高興。但是現在,我還有一些私人的事情,需要處理,等我處理完這些事情,我們就光明正大在一起,好嗎?”
“好。”
肖弘易將自己在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轉讓給了徐承。
這就意味著,他將自己一半的股份都給了徐承。
一個男人,打江山不易,他能坐到今天那個位置,便意味著他付出的心血,看似光榮的背後,是比普通人多得多的汗水。
徐承一躍成為易東集團的副總。
眾人唏噓,都覺得總裁瘋了,一來把公司的執行權給了一個女人,二來又把一半的股權給了一個陌生男人。
總裁,這是要破罐子破摔的節奏吧?
徐承和肖弘易一起回到徐家。
那是闊別十年之後,肖弘易第一次看見兩位老人。
也就是,徐承和徐爽的父母。
兩位老人早已經是滿鬢斑白,但是徐老總的身子要比徐母健壯許多。
“爸,媽,我帶他來給你們賠罪了。”
肖弘易一言不發,他兩瓣嘴唇抿得很緊。
緊接著便跪在了兩位老人麵前。
徐母的眼淚掉了下來,“你還有臉過來?都是因為你,我的小爽,我的女兒,嗚嗚”
“畜生!你今天就是來討打的!”
徐父同樣是怒火攻心,命人趕忙去拿了一根長鞭過來。
長鞭是蛇皮製成,抽在身上,每一下,都是皮開肉綻般的疼痛。
徐承站在旁邊,靜靜看著,一言不發。
肖弘易緊緊抿著薄唇,因為疼痛,他冷硬的額角滲出了密切的汗水。
連同那削薄的唇,都變得蒼白起來。
徐父大約打了有三十長鞭,這才鬆手,見他一副隱忍的樣子,突然覺得,這些年的執念好似能夠放下了。
“你起來吧!”徐父背著手,嗓音漠然地說。
肖弘易根本起不來,在兩個傭人的攙扶這下,這才勉強起來。
徐父背著手而立,打量著肖弘易。
肖弘易的目光虔誠,“當年小爽的事情,都是我不好,伯父,阿姨,平日裏你們有什麼需要的地方,盡管和我說。”
“嗬,”
徐父冷嗤一聲,衝著徐承使了個眼色,“送客!”
徐承扶著肖弘易走到門邊。
笑了笑,“我爸這是原諒你的意思了。”
“沒事,就算他不原諒我,也是應該的。”
肖弘易揉著自己的腰是真心疼啊。
“你這些年有去看過小爽嗎?”徐承問。
“當然,我每一年都會去掃墓,其實這些年我也找過兩位老人的下落,想要彌補,但是聽說他們去了國外,久而久之,我便給忘了”
肖弘易一邊說著,很快又道,“我還不知道,小爽竟然有個哥哥。”
“不,我不是小爽的親哥哥,我是被徐廣成從孤兒院裏收養的孩子,但是她們一家人都對我很好。”
“原來是這樣。”
告別了徐承之後,肖弘易返回公司,喬如薇正坐在辦公室處理文件。
“你來了?今天和徐承談的怎麼樣?”
喬如薇沒抬頭,因為她手裏的文件相當重要,需要仔仔細細看,不能有任何馬虎。
肖弘易呲牙咧嘴,“快來給我處理一下傷口”
“你怎麼了?”
喬如薇見他的樣子不對勁,趕忙放下筆,走過去。
肖弘易卻一把將她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