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比宋昌奇還要大的力量,直接將喬如薇扯了過去。
她一愣。
肖弘易棱角有致的麵龐,被醫院門口的燈光一照,顯得愈發外捉,倒也透著幾分病態般的蒼白。
他下巴處有些新生的胡茬,但是絲毫不影響男人的俊美。
宋昌奇抿唇,“抱歉。”
雙手抄在兜裏,朝裏麵走。
肖弘易轉頭看向喬如薇的時候,神色由刻板,轉變成了心疼。
“哎,他有沒有為難你?”
“”
喬如薇搖頭,說了句沒事,然後鬆開他的手往車子的方向走。
她情緒低落,現在不想理任何人,肖弘易感受到了。
誰沒有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去,她亦如此。
肖弘易第二天和薑瀚深一起辦理了出院手續。
薑瀚深當然是勸他多休息幾天。
他卻斬釘截鐵,說什麼都要出院。
因為在肖弘易看來,多住一天,就多給喬如薇和宋昌奇創造機會一天。
兵分兩路,在醫院的門口分道揚鑣。
薑瀚深回了自己的家,肖弘易去了公司。
臨走之前,肖弘易把自己險些被殺的事情同薑瀚深說了一下。
“是個男人,這是肯定的。”肖弘易語氣堅定。
因為女人的骨架,沒有那麼大,所以是男人。
薑瀚深神色嚴肅,好半晌後,嗓音幽幽的,“是他?”
“應該吧,不然誰還會殺我!”
“可是他的目標是我,為什麼要殺你?”
“這還用問,因為我是你的心腹啊,殺了我之後,他便理所應當隻對付你一個人就行了!”
“不,我覺得不會是他。”
在薑瀚深看來,這個邏輯是根本行不通的。
所以他思忖了一會便道,“當時我就在你隔壁的客房,他大可以趁我不備直接殺了我,又何必多此一舉去殺你?”
“我哪知道?”
肖弘易隨意聳肩道,“你見過連環殺人案的凶手,殺人有什麼邏輯可言嗎?”
說到這個,他還是隱隱後怕,要不是昨天喬如薇及時趕到,現在他應該就沒命了。
“薑瀚深你給我記住,要是哪天我沒命了,也是被你害的。”
“嗬,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去那種鬼地方喝酒,我也不會跟著你一起連累住醫院。”
“”
肖弘易說不過他,最後兩個人不歡而散,各回各家。
在肖弘易看來,殺他的人,同殺喬海鎮的,是同一個人。
但是薑瀚深卻認為,凶手另有其人。
回到家,當天晚上薑瀚深還是故意晾著小汐。
無論她百般討好,細聲細語跟他說話,他就是不搭理,態度冷然,把她當成空氣。
這個男人一旦吃起飛醋,得持續很長一段時間。
小汐沒轍,幹脆也不理他了。
直到晚上薑瀚深洗過澡,從浴室裏麵出來,腰間隻圍了一條浴巾,額前發絲低垂,被夜色襯托有些恍惚,但是在看到小汐之後,倏然不悅。
“你怎麼還穿著昨天那套睡衣?!”
小汐原本在寫日記,她有晚上睡前寫日記的習慣,一聽這話,嚇了一跳。
“你能不能別大聲吆喝,神經病啊?要是嚇到孩子怎麼辦?!”
薑瀚深,深吸一口氣,“我問你,你怎麼還穿著昨天那套睡衣?”
“又沒髒,我隻穿了一天而已,又不用洗。”
“你昨天抱他的時候就穿著這套衣服,脫了!現在就給我扔掉!立刻!”男人惡狠狠命令著。
天知道他現在有多生氣!
如果說眼睛能夠噴火的話,他現在就能把這件衣服灼燒,燃盡!燒成灰!
小汐一邊拍著心口,嘴角卻緩緩勾起一絲狡黠的笑意。
其實她是故意穿這件衣服的,目的就是為了試探這個男人的反應。
誰讓他一晚上都沒理她,她當然著急。